她说着说着,两行急泪竟然滚落下来。
若微深知自己这次闯祸不小,原本就做好认打认罚准备,所以味地恭顺,只垂手立于旁聆听教诲也不辩解。
朱瞻基虽有心相帮,又觉得于大面上自己似乎也不能太过偏袒若微,好在有惊无险。若微既然平安归来,让胡妃教训几句也是应该,所以面色沉静坐在上首不动。
胡善祥从袖中掏出方帕子,轻轻拭去眼边泪水,稍顿之后才又说道
“她这病是因而起,自然要去看看!”若微站起身,拉着湘汀问道,“在西厢房还是在东厢房?快带去瞅瞅!”
“主子!”湘汀拗不过她,又拿眼偷偷看看朱瞻基。正在此时,外面有人回话,“皇太孙妃到!”
若微这才定定神,立即起身与朱瞻基起走到外屋。刚巧胡善祥带着慧珠从外面进来。
“若微给娘娘请安!”若微欠身行礼。
胡善祥立即相迎,扶着若微笑道:“妹妹大喜,姐姐在这儿恭贺!”
未与府内妃妾圆房,直至今日到二十二岁才有子嗣,这欢喜自然是非比寻常。
若微把筷子放,朱瞻基从司棋手中接过热手巾递给她:“可是吃好?”
若微点点头:“嗯,快撑死!”
朱瞻基不由嗔道:“大喜日子,说话也不知避讳!”
谁知若微拉起他衣袖,撒娇道:“吃饱,快把紫烟还给!”
说完,又转向朱瞻基深深拜:“臣妾恭贺殿下!”
朱瞻基微微颔首,指指厅内坐椅:“都坐下说话!”
于是,朱瞻基坐在主位。胡善祥居左,若微却没有落座,只是吩咐司音、司棋赶紧上茶。
若微从司音手中接过茶碗,亲手奉给胡善祥:“请娘娘恕若微时糊涂,玩心太重。独自去西山赏雪遇到险情误归期,让殿下和娘娘担心,实在是若微不是。”
胡善祥接过茶碗,置于案上,淡然说道:“此事,原是妹妹不是。莫说是堂堂皇太孙府令仪娘娘,就是小户家女眷,也不能私自出府游玩。此次虽说是虚惊场。可是,若真出事情,父王、母妃面前,皇祖驾前,该让姐姐如何回话?又如何担待得起?”
“紫烟……”朱瞻基脸上笑容慢慢退却。
看他神色有变,若微更是焦急,把脸扭,转向在下首站立湘汀:“湘汀,紫烟呢?”
湘汀看看朱瞻基,吞吞吐吐道:“紫烟回来以后,又惊又吓,病……”
“病?去看看!”若微立即起身下炕,司音赶紧上前拿起脚凳上那双小靴子帮她套上。
朱瞻基伸手将她拉住:“已经叫医官看,天晚,才刚吃过饭暖和些,就别忙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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