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兰姆发起
牢骚：“年轻人，现在
没有时间来跟你深入讨论平行理论。这样吧，你回头给送
份完整
报告来，希望你现在能够作些简要陈述。”
拉蒙特从触摸屏前走开，表情中明显带着蔑视。他说：“好吧。热力学第二定律描述，是个不可避免地由两个极端向平衡靠拢过程。水不仅仅从高处流下，真正发生是重力势能平衡。如果将水压到地下话，它也会冒出地面来。如果将两个温度不同物体放在起，二者温差同样可以做功，而最终结果是它们温度会稳定在个中间值上，热物体温度降低，而原本冷物体温度升高。温度升
哈兰姆突然开口说：“你所说危机是指什
？”
“受您篇文章启发，又有新发现，先生。”拉蒙特冷冷地说。
“噢？哪篇文章？”哈兰姆马上问道。
“《两个方向都是下坡道路》，就是您在《青少年生活》上面发表那篇。”
“那篇文章怎？”
暗中摸索。不出个月，他找到那种所有科学家都会有感觉——无数个看似毫无头绪拼图残片不经意间各归其位，各种无法解释现象渐渐有迹可寻——真相迫近眼前。
就是从那时候起，他开始对布罗诺斯基施加更大压力。
有天他说：“准备去见哈兰姆。”
“见他干什？”布罗诺斯基扬扬眉毛。
“让他给泼点冷水。”
“相信电子通道并不是‘两个方向都是下坡道路’——希望您允许使用您比喻。这个现象并不完全符合热力学第二定律。”
哈兰姆皱皱眉：“你究竟在想些什？”
“能给您解释得很清楚，先生。会就两个宇宙列出方程式，并证明它们之间相互作用。前人们不曾考虑过这些——认为这是件很不幸事情。”
说着，拉蒙特直接走到触摸屏前，边飞快地写着方程式，边向哈兰姆解释。
拉蒙特知道哈兰姆会感觉受到羞辱而愤怒，因为他不懂这高深数学。拉蒙特是故意。
“干得漂亮，这就是你风格，彼得。天不挨骂就皮痒。”
“你不明白。就是要他拒绝听想法。不能让他以后有机会说，没告诉过他，他根本就不知道。”
“不知道什？翻译平行符号吗？们还没有完成呢。不要太过着急，彼得。”
“不，不是那个。”拉蒙特不肯再说下去。
哈兰姆没让拉蒙特轻轻松松就见到他，他拖几周才安排时间见这个年轻人。而拉蒙特同样也没打算让哈兰姆好过。他大步走进来，须眉倒竖。哈兰姆板着脸在等他，眼睛里含着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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