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主人
帮助与指点，他乖乖地做着。只不过他找不到刮脸用具，虽然他冲着下巴拼命比画，换来却只是
阵听不懂声音，以及对方脸上明显嫌恶表情。史瓦兹只好摸摸灰白短髭，轻轻叹
口气。
接着，主人将他带到辆细长小型双轮车前，比画着命令他上车。地面立刻迅速向后退去，两侧空旷道路也在不断变换着景致。最后，前方终于出现群低矮、闪闪发光白色建筑，而在更远地方，则是片蓝色汪洋。
他热切地指着外面：“芝加哥？”
那是他最后线希望，但是他现在看到切，与那个城市显然没有半分相似之处。
那男人却根本没有回答。
他可能也没有什
损失……来，亚宾，把图书投影机递给
，定在六号卷轴上，等到报纸送来，就马上拿给，好不好？”
史瓦兹睁开眼睛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他立刻感到万分难过——醒来时妻子不在身旁，个熟悉世界就这样消失。而且，这股锥心痛苦还在不断滋长。
以前，他也曾感受过这种痛苦，那段短暂记忆此时突然重现脑海，照亮早已尘封多年场景。那里面有他自己，当时他还是个少年，在冰雪封冻村庄里……有副雪橇正准备出发……雪橇之旅尽头是列火车……然后，是艘巨大轮船……
此时，对于那个熟悉世界渴盼与忧虑，将现在他与二十岁他——正准备移民美国他联到起。
挫折感实在太真实，这不可能是个梦。
他最后希望也破灭。
当房门上方灯光开始闪烁，男主人毫无意义男中音传来时，他猛然从床上跳起来。接着房门便被打开，早餐送到他面前——除牛奶，还有碗糊状粥，他认不出那究竟是什，不过味道有点像是玉米浓粥，但更为可口。
他说声“谢谢”，同时猛点着头。
那个农夫回答些话，便从椅背上拿起史瓦兹衬衣，从各个角度仔细检查番，尤其对那些扣子特别留意。然后他又将衬衣挂回原处，再猛力推开个柜橱滑动门。直到这个时候，史瓦兹才看清墙壁是温暖乳白色。
“塑胶。”他喃喃自语，对于说不出所以然材料，外行人最喜欢用这个万试万灵字眼。他还注意到，整个房间内部没有任何棱角，所有平面都以圆滑曲面接合起来。
男主人拿出些东西递给他，并且做些不会让人产生误会手势，意思显然是要史瓦兹去盥洗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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