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确发生过,对不对?记忆是真实,对不对?”
“是,愚可。”
“而现在,记起自己过去件事。定曾经有个过去,罗娜。”
定曾经有个过去。每当她想到这里,心头就感到阵沉重。那是个不样过去,与他们现在生活完全不同。那是在另个世界上,这点她明白,因为蓟荋这个名称他始终想不起来。她必须教他认识这个名称,那代表弗罗伦纳这个世界最重要样东西。
“你到底记起什?”她问。
自行走动时(他迈出第步那天,她感到万分骄傲,好像他真只有岁大),他个人出去,走到镇内街上,孩子们立刻把他围起来,冲着他嘻嘻哈哈,大声冷嘲热讽,为是看个大人在恐惧中遮起眼睛,畏缩成团,只能以啜泣回应他们样子。她有好几十次从屋里冲出来,对他们大吼大叫,并挥舞着双巨大拳头。
就连成年男子都惧怕那双拳头。她带愚可到加工厂上工第天,工头在他俩背后粗鄙评语刚好被她听见,她转身记重拳就把工头打趴。加工厂评议会因此罚她周薪资,要不是镇长出面替她讲情,指出她其实是因为受到挑衅,他们可能还会送她进城,让她在大亨法庭中接受进步审判。
她多希望愚可停止回忆。她知道自己无法给他什,她知道要他永远维持这种心灵空白无助状态,实在是种自私想法;但从没有人如此百分之百依靠她,她害怕再过那种寂寞孤独日子。
“你确定自己记起来,愚可?”她问。
“是。”
面对这个问题,愚可兴奋似乎突然消失无踪。他犹豫不决地说:“不清楚,罗娜。只是想起曾经有份工作,而知道
他们在田野间停下脚步,太阳将周围切都染上火红色彩,轻柔、幽香晚风即将吹起,棋盘般灌溉渠道已开始转成紫色。
他说:“当记忆重现时,信得过它们。罗娜,你知道可以。比方说,你并没有教说话,是自己记起那些字句。对不对?”
她勉强答道:“是。”
“甚至记得在能说话之前,你带到田野间那些往事。直不断记起新事物,昨天,想起你曾经为抓来只蓟荋蝇。你用两只手把它罩起来,要将眼睛凑到你两根拇指之间,好看见它在黑暗中闪耀紫色和橘色光芒。哈哈大笑,硬要把它从你手中抓来,结果给它飞走,害哭场。当时不知道那是蓟荋蝇,也不知道跟它有关任何事,可是现在回想起来清二楚。你从来没告诉这件事,对不对,罗娜?”
她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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