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次,他们曾间接提起这件事。当时她怀孕八个月,已离开A二十三号地区餐厅助理营养师工作。不做事以后,突然多出很多空闲,她很不习惯,便以准备新生儿来临和沉思来打发时间。
有天晚上,她说:“你觉得班特莱好不好?”
“什?抱歉,亲爱?”贝莱时没弄懂她意思,便放下工作抬起头来问她。
(家里马上要多个孩子开销,少洁西那份薪水,他自己升任行政工作机会又遥遥无期,他不得不兼差加班,甚至把工作带回家里来做。)
“是说,如果生男孩,给他取名叫班特莱好不好?”
没收他财产。”
“那是不对。当然,换成在现代,要对付拿伯很容易。如果是市z.府要他产业,或者,甚至个中古国家要他产业,法院只要命令他离开,必要时还可以强制他离开,另外在付给他笔他们认为合理价钱就行。但亚哈国王没有这种办法可用。当然,耶洗别办法是错误。她所持唯理由是,亚哈为事闷闷不乐。她觉得自己对丈夫爱远比拿伯性命更重要。唉!直跟你说,她是忠心妻子典范。”
洁西把位子挪得更远点,满脸通红。“你真恶毒!”她忿忿说。
他沮丧无措望着她。“做错什?你到底怎啦?”
她言不发离开公寓,整夜躲在次以太影片放映室,赌气连看场又场影片,用光她自己两个月配额,也用光她丈夫配额。
贝莱嘴角垮下来:“班特莱·贝莱?你不觉得这名字和姓发音太接近吗?”
“没注意到,只是觉得这名字发音有种韵律。而且,等孩子长大后,他还可以取个自己喜欢中间名字。”
“嗯,好啊,不反对。”
“真?是说…也许你想叫他伊利亚?”
“叫
她回来时贝莱还醒着,但她还是不说话,不跟他谈这件事。
隔很久之后,贝莱才解到,他已将洁西生命中某个重要部份彻底摧毁。她名字对她而言,代表某种极其有趣“坏”,那是种道德出轨奇想。在她那派正经、循规蹈矩成长背景中,这点有趣“坏”是个可爱平衡物。
它给她种放荡任性情趣,她很喜欢。
但如今,这东西已经不见。她从此不再提起她全名,对贝莱不提,对朋友不提。而且,贝莱觉得,她可能甚至对自己也不提。她叫洁西,她就是洁西,她签名时候也签洁西。
日子天天过去,她又开始对他说话。争执过后个多礼拜,他们重归于好。后来他们虽然也有争吵,但从没像那次吵得那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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