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音符组合再重复,先是音量变得较大,然后曲调渐趋繁复。接下来成变奏,在基本旋律仍清晰可闻情况下,曲调变得更激昂、更有力,渐渐催逼到令人喘不过气来。最后,缓缓升到最高点旋律突然急转直下,造成种俯冲效果,带着听众迅速落回地面;众人却仍陶醉在置身高空感觉。
接着,阵前所未有混乱撕裂宁静空气。崔维兹虽然习惯于另种完全不同音乐,也不禁感伤地想道:再也听不到这美妙音乐。
等到众人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后,广子将笛子递出去。“来,菲龙,这是尊驾!”
菲龙迫不及待要接过来,宝绮思却抓住她伸出去手臂说:“们不能拿,广子,它是件珍贵乐器。”
“另外有个,宝绮思,虽比不上这个好,但这是应当做。谁能将这乐器奏得最美妙,谁便是其主人。从未听过如此之音乐,既然无法发挥其全部潜力,拥有这乐器即是错误。希望早就知晓如何得以隔空演奏。”
再度响起,不过曲式较先前复杂,因为驱动按键力量变化得更快,转换得更迅速,组合也更为精致细腻。奏出音乐比刚才更繁复,而且更感性、更动人无数倍。广子不禁僵立在那里,整个大厅中也听不到其他声音。
甚至当菲龙演奏完毕后,大厅中仍是片鸦雀无声。最后还是由广子打破沉默,她深深吸口气,然后说:“尊驾曾如此演奏过吗?”
“没有,”菲龙说:“以前只能用手指,可是用手指做不到那样。”
接着,她又以干脆而毫不自夸口气,补充句:“没有人办得到。”
“尊驾还会演奏其他曲子吗?”
菲龙接过笛子,现出极其满足表情,将它紧紧抱在胸前。
83
现在,他们住所两个房间各后起盏萤光灯,此外盥洗间也后起盏。这些灯光都很微弱,在灯下阅读会相当吃力,但至少不再是片黑暗。
然而此刻他们却逗留在屋外。夜空中满布星辰,这种景象总是令端点星土生土长
“能制作些。”
“尊驾意思是——即兴演奏?”
菲龙皱起眉头,显然听不懂这个词,只好朝宝绮思望去。宝绮思对她点点头,于是菲龙答道:“是。”
“那,请示范番。”广子说。
菲龙默想两分钟,然后笛声开始奏起,那是连串缓慢而简单音符,整体而言带着如梦似幻感觉。萤光灯变得时明时暗,全由电力被抽取多寡而定。这点似乎没人注意到,因为光线变化似乎成音乐所带来特殊效果,就像有个电力幽灵正听命于声波指挥而不停变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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