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陨石坑？这是好现象吗？”
“完全出乎意料之外。”他咧嘴笑
笑，又说：“非常好
现象。事实上，可能是好极。”
63
菲龙鼻子
直贴着太空艇舷窗，透过这个窗口，能直接以肉眼观察宇宙小部分。这可说是最自然景观，完全未经电脑放大或增强。
宝绮思刚才试着为菲龙解释宇宙奥秘，现在她叹口气，低声对裴洛拉特说：“
不知道她解多少，亲爱裴。她单亲那座宅邸，以及宅邸附近小部分属地，对她而言就是整个宇宙。想她未曾在夜晚到过户外，也从来没见过星星。”
会。如果有必要，们会跟你起踏遍每颗行星。可是这又是为什
呢？”
“因为必须找到地球，因为定会找到。不知道是在什情况下，但定会找到它——现在，听着，要设法前往个适当位置，以便研究这颗行星日照面，又不至于和它太阳过于接近，所以暂时别打扰。”
裴洛拉特不再说话，伹也没有离开。他留在原处继续旁观，看着崔维兹研究屏幕上行星影像。行星有半以上处于白昼。对裴洛拉特而言，它似乎毫无特色，不过他也知道，崔维兹现在与电脑联系在起，各种感知能力已大为增强。
崔维兹悄声道：“那里有团薄雾。”
“那定就有大气层。”裴洛拉特脱口而出。
“你真这想吗？”
“真这想。本来不敢让她看到任何太空景观，直到她懂得够多字汇，可以稍微解话——你多幸运啊，能用她语言跟她交谈。”
“问题是不算很懂。”裴洛拉特歉然道：“如果事先毫无准备，宇宙是个相当不易掌握概念
“没有多少，不足以维持生命，但足以产生能掀起灰尘微风。对个拥有稀薄大气行星而言，这是种很普遍特征，它甚至还可能有小型极地冰冠——凝结在极地少数‘水冰’，你知道吧。这个世界温度过高，不可能有固态二氧化碳。必须切换到雷达映像，这样来，就能在夜面顺利工作。”
“真吗？”、“是。应该开始就试着那样做，可是这颗行星根本没空气，因此也没有云层，尝试用可见光观察似乎很自然。”
崔维兹维持长久沉默，在这段期间，显像屏幕中雷达反射模糊不清，仿佛是颗行星抽象画，有点像某位克里昂时期艺术家画风。然后他使劲地说声：“好——”这个声音维持阵子，之后他再度陷入沉默。
裴洛拉特终于忍不住问道：“什东西‘好’？”
崔维兹很快瞥他眼。“看不到任何陨石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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