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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革路径。
忒塞尔声音低沉下去，渐渐降成
阵呢喃，最后归于沉寂。他佝偻着身体坐在原地，眼睛盯着地面，手指会儿扣紧，会儿又放开。
哈伦静静等着老人下句话，发现他陷入沉思之后，便清
清嗓子。他觉得自己很同情这个人，即使这老人犯下那
多罪行。他说：“就这样？”
忒塞尔低语：“还没有，最悲惨——最悲惨——是
儿子在新现实中依然存在。在新现实中，他确存在——作为个从四岁起就得小儿麻痹患者，在床上躺42年。在这种情况下，无法为他安排900世纪神经重建技术来治疗，甚至不能给他安排次安乐死。
“新现实依然存在。儿子依然躺在这个世纪某个位置。是把他弄成这样。是心智和计算，给他这个新人生；是命令启动那次变革。为他和他母亲，犯下那多罪行；但这最后次，即使全程都没有违背永恒之人誓言，却是最可怕罪孽，造就他这样悲惨人生。”
哈伦无言以对，没有开口。
忒塞尔说：“但你现在可以明白，为什能理解你处境，为什愿意让你拥有那个姑娘。它不会伤害永恒时空运行，而且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赎还罪行。”
这次哈伦相信。他已经完全改变自己认识，他相信！
哈伦蹲在地上，头埋在双膝间，紧握拳头抵着太阳穴。他深埋着头，缓缓地摇晃着，阵彻头彻尾绝望情绪淹没他全身。
他本来可以挽救永恒时空，挽救他自己，可是他却选择同归于尽——毁掉永恒时空，也永远失去诺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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