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伦曾跟库珀讲过这些。他当时还重点强调过,而现在他迫不及待地想把不愉快事驱逐出脑海,所以赶紧回想起授课时事来。于是那些毫不相干清晰图像,幅幅充满他脑海。
“这些是广告,”他当时曾说,“与同本杂志里所谓新闻文章比,它们能传达更多有用信息。新闻文章会假定其读者掌握当时世界上通行基本知识。对于习以为常事物,它们不会附带解释。比如说什是‘高尔夫球’,你知道吗?”
库珀很明确地表示他不知道。
哈伦继续解释,虽然极力避免,但还是情不自禁地带着说教口吻。“从上下文提及它几个地方来判断,
使在永恒时空里也样。对吗,哈伦?”
哈伦不再看他。芬吉已经大获全胜,就要带着毫不掩饰得意凯旋而归。哈伦低着头,目光空洞地看着自己脚尖。等他再度抬起头来时候,芬吉已经走——不知道是五秒钟之前还是十五分钟之前,哈伦全然没有印象。
好几个小时过去,哈伦依然浑浑噩噩地沉陷在自己情绪里。芬吉说切都那真实,那显而易见真实。观测师精准回忆让哈伦次次重回当时现场,再次审视他和诺依短暂而不寻常交往,可惜那幕幕已经有完全不同意味。
那不再是美妙见钟情。他当时怎会相信?跟他这样男人见钟情?
当然不可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感到羞惭。太明显不过,切都是冰冷算计。那姑娘有无法抵挡性感魅力,却没有任何道德规条限制她使用这种魅力。所以她就尽情发挥,不管对象是安德鲁·哈伦还是别人。他只代表她心中对永恒时空扭曲向往,仅此而已。
哈伦修长手指下意识地拂过他小书架。他随手抽出本书,随手打开。
页面上字迹模糊。褪色插图看起来很丑陋,像是毫无意义污迹。
为什芬吉费这大劲告诉他这些?按照严格规定,芬吉不应该这做。作为名观测师,或者任何担任观测职责人,他都不应该得知有关观测任务结果切。那会让他偏离观测师绝对客观理想立场。
这当然是为打击他,次蓄谋已久嫉妒报复。
哈伦翻开手中杂志扉页,他视线停留在张汽车图片上。那是辆红色汽车,款式特征跟45世纪、182世纪、590世纪以及984世纪汽车相近,共同源头则是原始时代后期。那时候汽车普遍应用内燃机引擎。在原始时代,汽车动力都来自于天然石油,而车轮则由天然橡胶制成。当然,后来世纪再也没用过这两种天然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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