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坤坐在副驾驶座上，幸灾乐祸地说道，“怎
，肖嘉树连你
话也不愿意听
？你和他最近闹掰吧？”
季冕疲惫万分地叹息，“
不确定对他感情到底是什，又该拿他怎办。们从来没在
起过，哪里来闹掰？”
“你不确定你对他感情？”方坤快要笑死，摊掌道，“把你手机给，解锁。”
季冕不明所以，但心烦意乱之下还是照办。
方坤翻开他相册，嗤笑道，“看看，总共两百多张照片，
们耗费如此多喜欢，得到却是件残次品。”
他边关车窗，边徐徐说道，“粉丝愿意为偶像买单，这很感人，但在接受他们付出时，不应该尽最大努力去回报吗？又不是上帝，可以理所当然地收割粉丝信仰，只是个普通人，会诚惶诚恐，会受宠若惊，会永远尊重作品、粉丝和观众，这难道不是个演员最基本职业道德吗？季哥，在做对事，信仰和追求永远不会改变。”
他深深看季冕眼，然后加速离开此地。他终于想明白，为何季哥会在最鼎盛时期选择退出，为何会逐渐从台前走到幕后，因为他改变不这个世界，所以渐渐在现实中妥协。
他选择或许没错，但肖嘉树依然觉得很失望。他原本以为季哥是唯能理解自己人，却并非如此……
就在他驱车离开瞬间，季冕终于听见他强烈心声，他在心里默默念道：季哥，对你很失望。
季冕下子就懵，等汽车开出去老远才奋力追上去，大声喊道，“肖嘉树，你给回来，你停下……”但车子已经开远，很快就连车尾灯也看不见。
季冕解开领带，扒乱头发，满心都是难以言喻焦躁。他从来不知道，句“对你很失望”所造成是杀伤力，竟然不亚于“恨你”。他怎会要求小树用他那颗赤子之心去交换世俗污浊？他怎舍得？
他只是想告诉他：你或许应该改变下自己处理事情方式，不要总是说些容易被人曲解话，不要总是对人疏于防范。你可以天真、也可以任性，但你不能让别人觉察到你天真和任性，因为这些性格弱点恰恰会成为他们攻击你手段。
但他所有劝告和安慰都来不及说，就被肖嘉树堵回去。他可以想象，自己在肖嘉树心里形象定会被颠覆，他曾经对自己多崇拜，现在就有多失望。但该死，他最受不就是他失望！
季冕宁愿肖嘉树这辈子都不理睬自己，也不愿意成为他心里不完美。他拿出手机给薛淼和修叔分别打个电话，这才回到车上，用力砸两下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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