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11点半多，合作方向回兰州
大巴才缓缓驶进车站，司机从车窗里探出脑袋跟门口守卫打招呼：“妈，路上有个货车和私家车撞
，堵跟什
似。”
车
停稳，乘客们便大包小包推搡叫骂着争先恐后而下，只几分钟时间就走个清光，站里乘务员这才拎着簸箕扫帚上车，皱着眉头看地上遗留下瓜子花生壳和各种食品塑料包装纸，骂骂咧咧着弯腰吭哧吭哧清扫座位间垃圾。
扫到后排时，乘务员忽然愣下，倒数第二排靠窗位置，还有乘客没走。从侧影看是个女生，长发，轮廓很漂亮，直在看窗外。
乘务员好奇地也朝窗外看过去：无非就是站里房子车子，没什特别啊。
乘务员心中纳闷不行，故意咳嗽两声，见她没反应，索性过去拍椅背：“哎哎，小姐，到站。”
弄几下，那只虾能活过来似。
羽眉有点沉不住气：“苗苗？”
“岳峰谁啊？”苗苗忽然就笑，“跟
有什关系吗？”
她说认真，羽眉居然不知道怎去接这茬，晓佳脑子也有些玩不转，时间没听懂苗苗意思：“他……他不是你男朋友吗？”
“过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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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棠棠出站时已近午夜，站口基本上没什人，兰州温度虽然比尕奈要高，但是夜晚还是有几分凉意，季棠棠站在出站口，时间竟觉得无处可去。
远处兜售零食杂志老太太看到这里有人，慢悠悠踱过来，挎篮子里有桶装方便面、火腿肠、黄瓜，还有烟和打火机，兴许忙活天也乏，并没有很积极揽客意思——她在季棠棠身边踱两圈，见她不像要买东西模样，讪讪地正要转身离开，季棠棠忽然开口：“给包烟。”
很少有女孩子要买烟，老太太虽然诧异，还是递包过去，季棠棠给10块钱，没要找零，另要个劣质打火机。
老太太走开几步，忍不住又回头看，季棠棠正在低头点烟，长长头发遮住半张脸，袅袅烟雾细细地升起，站口晕黄灯光在她身后斜拉开纤长影子。
“怎就成过去事？”晓佳还是没绕过弯来，“你早上不还在车站等他起走吗？”
“是啊，不是没等到吗。”苗苗说平静，“谁还永远等他？”
说话间，苗苗点餐也到，铁板洋葱牛肉，盖子掀，嗤嗤嗤直冒热气，苗苗低下头去，整张脸似乎就隐在白气之中。
隐隐约约，晓佳似乎听到她压很低声音：“不等，真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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