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与十四分手，
回到府里，照例地换
衣衫，坐在榻上继续看公文，却怎样也看不进去，那个充满怜惜
表情塞满整个头脑。
“爷，水端来。”
“放在那边，你下去吧。”
站起来走到脸盆前，俯首要洗脸清醒
下，却不经意看到水面倒影，呆住——
下午在十四弟脸上出现神情，也有吗？
“没，写着玩儿。”十四随意说着，将那纸随手揉成团，扔到边儿。
“刚去皇阿玛那儿回话，想起来昨儿个老十三受伤，不知道今儿伤势怎样，就过来看看。”
十四脸色微沉，随即又哼笑起来，“老十三啊，八哥你就不用担心，他好得很。”
他脸上闪而过情绪还是被看个清楚，那是怒火。因为嫉妒吗？没想到那个茗薇居然如此厉害，连十四也陷进去。
微微笑，将话题转开，又谈阵子话，看着天色暗下来，便起身告辞。
见过八爷，爷吉祥。”
“起来吧。老十四在吗？”
“回八爷，十四爷在房里写字儿呢，奴才这就通禀去。”
“不用，你去忙吧，自己进去就好。”
微笑着打发十四宫里太监，转过回廊，已经到老十四书房前。
闭闭眼，任由毛巾落进水里，扰乱那个影像。
中午九弟看眼神究竟是什
含义，终于明白。
十四送到门口，突然顿住，眼睛死死盯住不远处水塘边儿对人影。
是十三和茗薇。
十三正讲着什，原本嬉笑着脸慢慢沉下去，但当茗薇握住他手时，他看向她双眼再度明亮起来。
知道他眼为什而明亮。
是茗薇脸上浓浓怜惜。
书房窗大开着，十四正坐在桌前愣愣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只见那脸色喜悦阵、恼恨阵、恍惚阵。
顿顿脚步，笑道：“老十四，在学什功课呀？”
十四微惊，朝看过来，刹那间，已转做平日满不在乎笑脸。
“什风儿把八哥吹来？今儿个不是说要处理皇阿玛交代差事，不能进宫吗？”
笑着走近他，眼角瞥到他平放在书桌纸张上个个“佛”字儿，“十四弟这是要开始学佛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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