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洛敏在山东丢失军饷三十万两,差点落个人头落地,可小小个叙州府,光是贪墨就比这还多。与突厥开战,日耗不过万银,这三十万两,就是整个抗胡大军月粮饷。
叙州本就经济落后、穷困潦倒,聂远清却又如吸血鬼般挖地三尺、如蛆附髓,这老百姓能有好日子过吗?
“除此之外,聂远清更欺压百姓,抢占土地,强抢民女,光们记录就不下三十余起!”
“啪!”林晚荣重重掌拍在桌上,脸黑跟炭似:“这姓聂问题都交待完吗?”
“已基本理清,还有几处藏银地点,尚待他指认!”成自立急忙弯腰禀告。
眼通红、容颜憔悴,显是夜未曾安枕。
叫你调戏人家小阿妹!老高偷乐,面上却本正经:“兄弟,什事?!”
“高大哥,”林晚荣拍着他肩膀,小声道:“请你再上五莲峰走趟,去拜见下寒侬长老,最好能找到师傅姐姐,问下依莲她——她还好吗?”
他欲言又止,慨然摇头,高酋哦声,正要离去,就听门口传来两声清喝:“末将张群(成自立),拜见林帅!”
“两位大哥快请进!”林晚荣精神振,亲自挑开帘子,将泸州两位将军迎进来。
林晚荣咬着牙踱几步:“这个王八蛋,不生剥活剐他,难平民愤、难消民怨!张大哥,成大哥,你们将这统计出账目,原原本本向叙州百姓张榜公布,条也不许疏漏。告示务必贴到每县每乡,让每个人都知道!半年之内,谁也不许撕榜!另外,张榜要向乡亲们言明,聂远清贪墨三十万两白银,定会两不少还给叙州、还给所有父老乡亲!这是阿林哥保证!”
成自立眼望见他憔悴模样,顿时惊道:“林帅,您昨夜安歇不好?!”
“哦,没事,没事。”林晚荣尴尬笑:“昨晚有些落枕。两位大哥,查抄聂远清府宅之事,进行如何?”
张群从怀里掏出清单,恭敬递于他手中:“回禀林帅,经夜搜索,在聂远清府内,共计查获黄金万两、雪花银及银票十五万余两,另有金银首饰、古玩字画、明珠翡翠不计其数。”
林晚荣接过清单,略略瞄几眼,那上面每笔账都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折算下来,这个聂远清任叙州府期间,贪墨足有三十万两不止。
三十万两啊!!!林晚荣愤然拍桌子,气得肺都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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