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睿瞥
他
眼，忽然就意识到他在回忆，而且还是深刻
回忆。他想起谁？万老口中神女难道他也认识吗？
由于灵媒特殊性，梵伽罗绝不会让自己意识泄露于体外，脑子里更是很少产生思考。但现在，他竟然在放纵自己思绪，任由它们驰骋在过去记忆长河中，这举动明显是反常。
宋睿盯着青年看很久，而对方始终未曾察觉。
万老讲述还在继续：“事实证明
猜测是对，她果然是神灵，她是来拯救们这些受苦受难凡人。她行走在放置危重病人草棚里，个个轻抚病人额头，为他们吟诵经文。奇迹发生，被她抚摸过人全都活过来，
仅剩生命力都拿来燃烧在此时此刻。
梵伽罗摇头轻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长生不死。”
“就连神灵也不可以吗？”万老试图反驳他。
“这个世界没有神灵。”梵伽罗斩钉截铁地否定，原本蜿蜒流转眸光已然变得片深暗。他极其厌恶这两个字。
万老冷笑起来，“你还是太年轻，自以为不起，实则孤陋寡闻。你根本不知道外面世界有多大。见过神灵，亲眼！”
万老话令眼睑微垂梵伽罗猛然凝聚眸光，瞬不瞬地看过去。
张阳也被吸引注意力，忘之前怒火中烧。
万老眯眼回忆，嗓音里饱含敬畏：“那是在很小很小时候，具体是什
年代记不清，只知道当时闹大洪灾，处处都是感染瘟疫人。大家都在等死，要饿死，要病死，要被人杀分吃，那是个连恶鬼都待不下去地方。忽然有天，村子里来个女人，你们根本想象不出她长得有多美，那是种什样感觉呢？”
万老靠倒在椅背上，脸上表情很恍惚，笑容却充满向往：“在看见她第眼，你魂魄就会被她夺走，而且是心甘情愿。你恨不得她双眼直望着你，却又觉得那简直是对她亵渎。她纯洁得仿佛不属于人间，是由世界上最美好东西幻化而成，譬如阳光、雨露、花朵、云霞……她行走在感染瘟疫人群中，但这些往日里疯狂想把别人拖去地狱人，却在她靠近时候主动退开，跪下，不忍心让她沾染丝毫不洁净。人人都在看着她，眼里不知不觉沁出泪水，却又不明白自己为什会哭。也哭，只是远远看着她，便觉得十分感动，难以抑制感动，感动于这个世界还有如此美好个人存在。不不不，那时候就意识到，她绝对不是人，她是神灵！”
梵伽罗专注地盯着万老，瞳孔却早已失去焦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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