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沈母显然没有这样闲情逸致,把瘫软成泥儿子抱进怀里,颤声询问:“途途是受这个鬼东西影响才会头疼对吗?他能好起来吧?他以后不会再梦游、失踪、撞头、癔症吧?他智商不会下跌,他还是那个小天才吧?”
宋温暖对这双熊父母非常无奈,敲着桌面说道:“你们关注
制草药水浸泡过,所以头骨缩小,并保留下原貌。”
梵伽罗已经对沈途完全不感兴趣,掌心悬在人头上方,闭着眼感应:“他生活在很久远年代,生而知之,注定不凡。他说话没人能听懂,他做事也没人能看懂,他是个终其生都不被理解异端。有鲜血在他脚下流淌,也有宫殿在他身后拔地而起,他带来硝烟,也带来和平,他是智者,也是王者,更是孤独者。”
梵伽罗停顿很久才嗓音沙哑地说道:“世人理解不他,他也理解不世人,这是无法调和冲突和矛盾。他很多做法太过超前于时代,让普通人感到恐惧,于是他们将他推上绞刑架,试图杀死他。他知道自己终将死于独特,但他最害怕却不是死亡,而是信念消散,所以他亲手割下自己头颅,留存最为强大抹执念。他把视自己为异端凡人亦视之为异端,毁灭是他使命。”
梵伽罗睁开眼,看向沈途,字字尖锐:“它给你智慧,你就必须用鲜血去浇灌,你已经在它引导下步步走向毁灭。沈途,你强大是借来,总有天要加倍地还。生而平庸不是错误,也不是痛苦,只是寻常。寻常不好吗?”
他露出疑惑表情,竟是真觉得“寻常”没有什不好。像他这种生而不凡人竟从未产生过“高人等”、“凌驾众生”傲慢心态。
平凡和伟大该如何界定?有人认为不平凡就是伟大,有人认为平凡既是伟大,两种心境孰高孰低,只看个狼狈不堪,个头颅自断,个静谧安然,答案已经分明。
不甘于平凡是种积极向上心态,然而旦超过某个界限就会演化为藐视众生冷漠和傲慢,最终结果要超凡入圣,要走向毁灭。出世是种境界,然而由出世再转入世,继而视终生为平等,却又是另重更高境界。遍数史册,又有几个人能做到呢?
“寻常也是种幸福啊!”宋温暖轻轻拍打桌面,发出悠长叹息。
宋睿这才放开沈途,走回梵伽罗身边。他尚未坐定,青年就已经打开包消毒纸巾,抽出其中张展平,又折叠成合适形状,轻笑道:“擦擦手吧,以后也会随身备着纸巾。”
宋睿紧绷脸庞瞬间柔和下来,边擦手边低低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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