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久地立在那个小湖边，立在白花花
盐碱地上，望着深秋碧蓝湖水，热泪在脸颊上淌个不停。波涛轻轻舔着他脚尖，水鸟在空中盘旋飞翔。远方，草原、山脉、落日、晚霞，仍然是当年景象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此行愿望就要落空。不，也许他亲爱人现在就生活在这个市镇上。他发现这里有许多藏民。他已经留心过街上那些藏族姑娘，看是否能意外地发现他要寻找人。
他在
个小旅馆里住下来。然后，便立刻跑到各种机关去打问他当年部队和那个军马场下落。
没有人能回答他问题。
当别人听说他要找个连名字也不知道藏族姑娘时，都忍不住笑
。
大概有人发现他不太正常，第二天晚上就有个民警找到他旅馆房间来，详细查看他证件，并询问有关问题。
驶往当年部队驻地那里长途汽车。
随着目地越来越近，他在车箱里激动得坐立不安。
已经眺见远方地平线上那列列戴雪冠山脉。无边草原在视野中直铺向天边。
深秋草原已经开始发黄。
切都是那样熟悉！马群在哪里？为什
没有听见那支歌？
这位民警听他叙述，感到十分惊讶。不过，他看来受点感动，答应帮助他查问下他要找人。
三天过去，金波仍然无所获。他几乎跑遍镇上所有单位，在街头辨认所有往来藏族姑娘，但没有发现他要找人任何点踪迹，他只有寄希望于那位民警。又过天，民警来告诉他：这里没有他要找那个人。“那，军马场迁到哪儿去呢？”金波含着泪问民警。“这个军马场早就撤？”民警说。
金波感到整个草原都旋转起来。
他绝望。
但他又迟迟不愿离开这个小镇……他每天都在草原上踉踉跄跄地漫游。
他百感交集，脸紧贴着车窗玻璃，难以相信他真又回到这地方。
当金波来到当年部队驻地时，大吃惊：呀！这里竟然变成座小镇？他看见，片密密麻麻房屋和几座大楼组成个繁荣市镇。条街道通过镇中心，两边是各种小店铺。街上行走人，有藏族、也有汉族。象内地样，到处都有出售衣服小摊贩。竹竿上挑挂着从全国各地流来时新服装，花花绿绿，在深秋冷风中飘扬招展。卖小吃生意人吆喝声四起。
部队营房吗？军马场呢？
营房还在。不过，大门口挂着块贸易货栈牌子。军马场已经不见踪影，而变成个交易牧畜场所。
金波站当年熟悉地方，面对着眼前陌生切，硒惶得真想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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