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锦天没有伸手碰试卷，但是也看见
试卷上密密麻麻
字迹。
杨昭写
手好字，方正小楷，杨锦天很少看见她写连笔字，试卷上字就像是钢笔字帖样规整。
杨昭胳膊压着张试卷，杨锦天看着漏出来角，认出那是他上次阶段测验数学卷。那场考试他考半就跑。
他还记得当时感受，他拿着试卷，来回翻看，里面没有几道他会做题。他抬头，黑板旁边悬挂着个大型电子牌子，上面是高考倒计时。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他心口越来越凉，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慢慢地滑下
今天刘元领他逃课，说有好东西给他。他以为就是像平时样唱唱歌，玩玩游戏，就跟着出去。
所以当刘元偷偷摸摸把那个东西拿给他看时候，他真害怕。
……
杨锦天出来上厕所，意外地看见书房里还亮着灯。
杨锦天整夜提心吊胆，莫名心虚让他总想知道杨昭在干什
。他没去厕所，而是蹑手蹑脚地来到书房边，推开丝门缝往里看。
杨昭：“怎？”
陈铭生说：“
还以为你要照看你弟弟。”
杨昭吸口烟，淡淡地说：“他事是他事，你事是你事。放学会接他。”
“那明天几点，去接你。”
杨昭想想，说：“早上送小天上学，还要看下他参考书，大概中午吧。”
”
“……”杨昭嗯声，然后说：“现在不想打他。”
陈铭生说：“那也没办法。”
杨昭蹲在落地窗旁，看着窗外安静城市。
“陈铭生。”
杨昭书桌正对着门，杨锦天眼就看见趴在桌子上杨昭。他看见她睡着，就推开门进屋。
他来到书桌边，大气都不敢出，屏住呼吸，往桌子上瞄眼。
看就愣住。
桌子上东西他再熟悉不过。
因为杨昭要求，他把学校所有试卷都拿回来。他是不在乎，反正也基本都是白纸。这些试卷在书桌上堆成三摞，杨昭此时躺在其中两摞里，睡着。
陈铭生说：“行，到时候给你电话。”
约好时间，杨昭同陈铭生道晚安。
她放下电话后，继续整理试题，直到下半夜两点钟，不知不觉地趴在书桌上睡着。
杨锦天半夜起来上厕所。
他前半夜基本半睡半醒，不能安稳睡着。闭上眼睛就是那个条腿司机。他眼就看出来……
“嗯？”
“没什……”杨昭烟已经抽完，她把烟头掐灭，低着头，下巴垫在膝盖上。
“明天，”陈铭生开口道，“明天你还来。”
杨昭说：“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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