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水恒,如那时沈岸和宋凝。郑史未曾记载那页,是大郑宫里尘封秘密。容垣昭告天下紫月夫人病逝,从知晓莺哥身份那刻们就知道另有隐情,却没想到隐情只是个国君自尊。
景侯十年,莺哥入宫时李代桃僵之事被揭穿,容垣震怒。莺哥被罚在庭华山思过十年,十年不得下山。
庭华山挨着赵郑接壤处,位于重山密林,是郑国圣山,传说因是王室崇奉位女神所化,男子不得攀爬,即便是女子,也必得经王室许可,违者族诛。这年,莺哥二十三岁,她骗他三年,他便将她仅剩十年青春埋葬在这座与世隔绝深山。侍卫们将她从溶月宫中绑出来,她想再见他面也是不能。被困在庭华山前两个月,她日日想都是如何破掉山中阵法下山,终于遍体鳞伤地闯出那片山林,日夜兼程赶赴王宫,听到却是自己病逝消息,以及他第六位夫人,如夫人红珠有孕。
她身上带伤,耽误行程,才走到半就被赶来侍卫拦住。街市荒凉,天上钩新月,几个残星,本该远在千里容垣抬手掀起轿帘,月光照下来,现出隐台风雪张脸。
刀尖点地,她步步走到他面前,像风中飘零落花,身后串长长血印。她抬头看他,眼中层细密水雾,嗓音哑哑:“那时候你告诉,你和他们不样,你忘记?”
他将她手拿开,她急切地握住他袖子:“还有送给你骰子,你不是日日带在身边,你……”
他打断她话,从袖子里取出枚象牙制骨骰,指腹微用力,雪白粉末如沙般滑落:“你说,是这个?”
她不能置信地望向他,眼中水雾愈盛,却在汇成珠子前硬逼回去,嘴唇动动,良久,才发出声音:“其实,你早就知道不是锦雀对不对?找到这样理由囚禁,”突兀地笑声:“是厌倦对不对?”她抬手蒙上自己双眼,像是不在乎地懊恼,双颊却逸出泪痕:
“怎就相信你呢,你们这样贵族,哪里能懂得人心可贵。”四下无声,她慢吞吞放下手,连鼻头都泛红,眼角还是湿润,眼睛却执拗地睁得大大:“听说红珠夫人有孕,恭喜。”骨骰毁掉细粉被风吹得扬起来,在暗夜里织出幅薄纱,容垣手顿,抬头看着她,深如古潭双眸子悠悠,如暮春天际寒星。
两人情谊还在时候,容垣常指点莺哥刀法,姐姐曾是容浔护卫,妹妹会刀术也没什奇怪,但指点归指点,从未真正和莺哥打场。唯这场却是决裂之后这个夜晚。千万朵樱花散落在他凌然刀光下,随风飘飞,他将她反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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