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舔舔嘴唇，问他：“你听懂
？”
他表示没有听懂。
想这可如何是好，想半天，想出
个例子，来简化
意思，道：“其实就是说，好比这世间，这世间不是女人就是男人，当然人妖也不是没有，但你要是中庸地去当人妖，就定会受到社会歧视，而且很难找对象。”
再舔舔嘴唇：“你听懂？”
他表示还是没有听懂。
壶茶快要喝尽，老先生评书也讲到唐晋之战，快接近尾声，窗外仍有日影，透过老柳树垂绦柔柔地照进来，在墙壁上晕出几块光斑。
被慕言剧透完之后就再也睡不着，趴在桌上百无聊赖观看世态人生，偶尔瞟眼他修长手指。
半晌，慕言突然道：“这里评书讲得不错，虽然大多言过其实，当故事来听听，倒也挺有趣。”
话到此处，正有血气方刚青年嘁声道：“那苏誉也不过如此，若是，唐晋两国争战，必不去趟那浑水，待它二国两败俱伤，捡个现成便宜，岂不正好。”周围多有附和之声摇摇头，有点不以为然地伸手拿壶添茶水。
慕言漫不经心收起扇子：“你有话想说？”
恨铁不成钢地道：“其实很简单嘛，就是想说，这情形就像苏誉，假使他寻求中庸，作壁上观，往后必然难以在诸侯之中寻求同盟。这些人都想得太容易，殊不知乱世就如同场人生，非彼及此，非此及彼，倘若国家不是足够强大，基本上没什资格中庸，乱世里圣明君王，理所应当立场鲜明。当然若这个圣明君王已经是方霸主就没什好说。”
咬牙切齿道：“这次你听懂？”
他眼里含笑，本正经看着：“说，要不要吃点东西，们吃完再说。”
前后想想，这已是第二次在公众场合听人谈起苏誉。
半年前，这个人率十万铁甲谈笑间大败卫国，用兵之从容诡谲，将天启城里喜爱联系
飞快抬头瞟他眼，低头讷讷道：“算。”
他帮添上水：“怎？”
说：“因为说来话长，然后你又要让吃饼吃饺子什，吃完就又忘。”
他帮加水手抖抖，笑出声来：“这次不让你吃东西，你有话就说吧。”
说：“哦，也没什，只是有点感叹，想说，其实人生就像钟摆，看似只有左右两个可能，其实确实只有左右两个可能……你可以说钟摆摆动过程中延展无数可能，但那不是可能，只是通往可能路径，最终你不是摆到左，就是摆到右。切皆有可能，但所谓切也不过或左或右两种可能，只有居中不变万万不能，除非钟摆坏掉，而那是生命静止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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