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柜雪域寂静如幅纸上画,殷临顿会儿:“她应当……是去同水神道别。”
昭曦吃惊:“道别?”他压抑住心中苦闷,“成玉对连宋用情颇深,而她,她回来,不也是为同水神结缘吗,你却说什……道别?”
殷临遥望着那静静矗立于远方第二峰:“她是同水神有段缘,但她回来,却并非是为同水神结缘。”
昭曦怔然:“你是……什意思?”
殷临却只是静静看着远方,贯冰冷神色中竟罕见地含着丝悲悯,他没有再回答昭曦提问。
为;届时殿下会如何看自己,又会如何对自己呢?阿郁不禁又嫉又怕。
可当那短匕再次刺入身体,所有这些惊悸惶怕情绪都被剧痛压下,为活命,她只能不断哀求:“神君……知错……知错,求您放过……”
男子铁石心肠,并未在她哀求下有所动容,反倒抬起手,看着她就像看个死人,在男子微微压下右手之时,腹中匕首扎得更深。她疼痛难当,但更多是惊恐,在那瞬间她无比真切地感到身为弱者无力,就在她绝望地以为自己就要命丧于此之时,雪洞中突然走进位玄衣男子。
那男子将青衣男子手按下,制住他:“昭曦,别杀她,还有用。”
青衣男子却并没有立刻收手。
还有几次流刃之刑他刑罚便结束?是两次还是三次来着?刚刚自寒瀑击身痛苦中清醒过来,便是三殿下也有些恍惚。他摇摇头,将神思略定定,才发现有些不大对劲。天柜七峰,山是幽山,谷是空谷,向确是很清净,但在这谷里,飞瀑入寒潭淙淙水声是从不曾止歇,可此时却点水声也听不到。
他睁开眼睛。
当看清眼前切时,连宋疑心自己是在做梦:囚禁他流瀑静止,悬于崖壁,像块巨大白水精;脚下寒潭亦静止,飞瀑击打岩石水花定格在半
玄衣男子叹口气:“是为尊上。”
青衣男子看玄衣男子半晌,收回欲逞凶那只手,冷冷看眼阿郁,而后拂袖踏出雪洞。青衣男子那最后眼令阿郁浑身冰冷,但她也明白自己应该能够活命。她松口气,神思轻,晕过去。
昭曦在步出雪洞那瞬停住脚步,他微微眯眯眼,目光落在静止于半空落雪上,又伸手碰触下停在眼前冰晶,沉默瞬,回头问搀着阿郁尾随出来殷临:“这里……静止,怎回事?”
殷临环视眼四周:“不是静止,是整个天柜七峰时间停止。”
昭曦明白过来:“这是尊上所为?”他微微蹙眉,“尊上要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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