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粟及是先帝朝封国师。国师被他师父哄骗下山辅佐先帝是在四十年前,彼时先帝还是个少年,国师也还是个少年。如今先帝坟头松树苗苗已经长到三丈高,本该垂垂老矣国师瞧着却还是个青年,因此
全是惊异,不明白他这个动作是为何,但她腰在方才挣动之间挺直,因此她再不用仰视他,几乎可以平视他。这微妙高度上差异,令她不再觉得自己像只梅花鹿。
她终于敢正视连三脸,还有他目光。然后她发现那张脸上竟是没有什表情。没有表情张脸,却在她看向他瞬间里,于眉眼之间突然浮出点笑容,微热气息靠近她耳郭:“既然那样会刺绣,就给绣个香囊吧。”
“可……”她羞赧得不行,只能凭着本能行事,声音仍是软,含着点抱怨之意,“不要欺负不懂啊,”她轻轻推他把,当然没有推动,她低声认真地同他解释,“因为鞋帽赠兄长,香包赠情郎,给连三哥哥你,是要送鞋子。”
他那好看凤目中仍含着笑意,右手依旧按着她腰,他竟学着她也低声道:“可就想要个香囊。”微凉声线刻意放低,就如同藏在月夜中溪流,仅凭着那点神秘潺潺之声,令人依稀辨明它在何处。有种不能言说幽昧之感。
那声音能蛊惑人似,她不知该怎办,只好轻轻又推他把:“连三哥哥你要讲道理啊。”
他握住她推他手,她极轻地颤下,不知该作何反应时,他却已经放开她。“正事来。”他笑笑,将她放在旁条凳上,帮她整理下褶皱衣袖,“自己去逛街吧。”又将那个混乱中被她遗落在地上蹴鞠面人捡起来递给她,像什事都不曾发生过。
成玉如在梦中地离开酒楼,回到凉茶铺时才有些清醒。清醒后,她对自己产生疑惑,照理说连三哥哥只是哥哥,他帮她把,她不小心坐进他怀中,这全然是个意外,她怎会脸红呢?
她皱着眉头拷问自己,直坐到凉茶铺中生意多起来老板嫌弃她碍事,她才得出个似是而非结论。那可能是因为那时候在连三怀中坐得跟个小虾米似,自己潜意识里觉得这动作很幼稚很丢脸吧。
虽然是这样离奇借口,但她竟说服自己,还感到释然,并且松口气。果然是个没有任何风月经验无知少女。
三殿下正事是国师。成玉走后,倚窗候着国师上来三殿下又是早先那位清冷雅正、孤身饮茶赏花、独自来偷浮生半日闲三殿下。只是视线偶尔会飘到对街凉茶铺,直到国师坐到他跟前才略有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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