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槿委屈地叫:“蚩尤!”
榆罔和少昊彼此行礼告别,阿珩走过来,对少昊说:“王姬让替她转达谢意。殿下,能借步说话吗?”
榆罔知趣地避让到边,蚩尤盯着阿珩,阿珩装作不知道,把块玉简递给少昊,低声说:“麻烦殿下把这封信交给诺奈将军。”
少昊接
向着山崖外信步而行,烈阳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绕着她打个转,似乎也看出她心情很低落,安静地落在她肩负膀上。
阿珩抚着烈阳说:“云桑迟早会知道炎帝病情,瑶姬姐姐死时,云桑大概以为切终于结束,所有痛苦终于爆发出来,可哪里知道……这个时候,是云桑最需要诺奈谅解时候,诺奈只要心中还关心云桑,肯定不忍心让她背负双重痛苦,定会来探望云桑。”
烈阳歪头看着她,阿珩拿出枚玉简,用灵力给诺奈写信。刚写下“炎帝病危……”耳边突然想起云桑话“王族事情永远不会简单”,她停下来独自思量。
炎帝病情关系到天下局势,牵涉到神农帝位继承,是最高机密,不要说其他国家,就是神农重臣祝融、后土他们都要隐瞒,只怕连云桑自己都不可能把炎帝病情告诉诺奈,阿珩又怎敢擅自将炎帝病情泄露给个兵权在握高辛将军?
阿珩怔怔地站着,为什会这样?如果是普通人家,父亲重病,人生最痛苦时,肯定最渴盼恋人能陪伴在自己身边,可云桑居然连告诉诺奈权利都没有。不管再痛苦,云桑都要装作若无其事,诺奈不可能知道云桑即将要经受痛楚。
阿珩默站半晌,把关于炎帝话语全部涂去,只从诺奈在凹凸馆内错认云桑误会讲起,详细解释切都是云桑时冲动无心之过,绝不是有意欺骗。恳请诺奈原谅云桑。
炎帝向少昊再次道谢后,命榆罔和蚩尤送少昊,榆罔和少昊并肩而行,边走边谈笑,蚩尤微微落后几步,沐槿蹦蹦跳跳地跟在蚩尤身旁,叽叽喳喳地缠着蚩尤讲讲蟠桃宴。蚩尤压根不吭声,她却早就习惯,自得其乐地自问自答。
行人出山谷,看到阿珩站在山崖边,静看着远处,只白色琅鸟停在她肩头。她听到他们说笑声,回过头,暮色苍茫,山岚浮动,雾霭迷蒙,阿珩面容看不分明,可隐隐忧伤却流淌在每片飘拂衣袂间。
少昊心中动,觉得似曾相识,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蚩尤快步走过去,琅鸟嘎声,飞到蚩尤肩膀上,沐槿从没见过鸟儿长得这漂亮神气,伸手去摸,琅鸟狠狠啄向她,幸亏沐槿手缩得快,未见血,可也很疼,她气得要打琅鸟,蚩尤警告她:“别惹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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