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两人旁若无人，众人也都表情呆住。刘彻忽地连连冷笑起来：“金玉，朕若问你是否想死
公孙敖在地上打
个滚，又立即翻身跪好，顾不上身上
伤，只磕头不止，口中频频道：“臣死罪，臣死罪……”
不大会儿工夫，公孙敖已是血流满面。卫青眼中情绪复杂，最终还是不忍占上风。当年公孙敖对他救命之恩，他真是感念
生。卫青跪在刘彻面前，磕头道：“个是臣外甥，个是臣下属，李敢之死，臣也应该负责，求陛下将臣并惩治。”
刘彻没有理会卫青，只怒指着霍去病骂：“看你带兵和行事比年少时沉稳不少，还以为你有妻子儿子知道收敛，今日却又做出这种事情，你给朕老实说，李敢究竟还做什
？”
霍去病身子挺得笔直，背脊紧绷，可他心却在寒冰中，他用表面强悍掩藏着内心伤痛，他从小视作亲人卫氏家族还是对他出手。
刘彻肯定也感觉到事情有疑，在言语中替他找着借口和理由，希望把责任推给李敢，可霍去病怎可能往个已经死亡、不会替自己辩解人身上泼污水来为自己开脱？他更不可能说出实情，让卫青陷入困境。刘彻直寻找着机会打压卫青，但卫青行事从无差错，此事出，即使卫青完全不知情，刘彻都不会放弃这个良机，将公孙敖错算到卫青头上，何况以卫青重情义性子，也绝不会舍弃公孙敖。
刘彻等霍去病半晌，霍去病却依旧句话不说。刘彻怒道：“你是认为朕不会杀你吗？”他蓦地指着道：“金玉，你过来！”
上前静静跪在霍去病身侧，霍去病直纹丝不动身子轻轻颤下，却依旧低垂目光看着地面，言不发。
刘彻道：“今日见金玉举动，朕虽然不喜金玉，但也不得不赞声，这个女子担得起你为她所做切，你打算让她做寡妇吗？”刘彻冷着声缓缓问：“或者让金玉陪你起死？”
霍去病垂放在身子两侧手紧紧握成拳，青筋直跳，手指过处，地上碎石被无意拢入掌中，他指缝间鲜红血丝丝缕缕渗出。
去握霍去病手，用力把他握成拳手指掰开，把他掌中石砾扫去，擦干净左手后，自顾道：“另只手。”他愣下，把另只手递给，把碎石轻轻扫干净后，拿帕子把血拭去，淡淡道：“好。”说完握住他手，他虽没有推开，却仿若木头，没有半点儿反应。固执地握着不放，眼睛痴痴地盯着他。好会儿后，他终于侧头看向，向他笑，他眼中光华流转，歉疚温暖都在其间，原本伤痛冰冷退去几分，缓缓反握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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