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把头向他靠去，却动作迟缓，他忙帮把头挪到
他肩膀上，唇边蓦然有笑意，胳膊也真真切切地搂在身上。半晌后，他低语道：“玉儿，们以后不要孩子。”
提到孩子就心痛，强笑道：“以前还有人说要生个蹴鞠队出来呢！不是上阵不离父子兵吗？”
他用下巴蹭着
额头：“都没有你重要。现在都有些恨这个孩子，守在你榻边时，直想着如果因为生他，你有什
事情，根本不想见他。”
迟疑会儿，问道：“你见过孩子吗？”
他沉默瞬，声音暗沉许多：“没有，回来时，他已经被接进宫中。陛下赐名嬗，据说由皇后娘娘亲自抚养，切待遇和太子同等，比般皇子还矜贵。因为早产两个月，身体很虚弱，堆太医围着他转，把宫里闹得很是不消停。当时你性命垂危，只匆匆进
大叫着“阿爹”，如同幼时样，向他飞扑过去，他却没有如以往样，张开双臂等着抱入怀，反倒很生气很生气样子，似乎根本不想见。
站在原地，迟疑地想着，却什都想不起来。回头处片漆黑，前方却有温暖光芒和阿爹、於单。忍不住地又向前走着，阿爹脸凄伤，默默无语地看着，他神情触动什，脑子里滑过个模糊面容，又个模糊面容，他们也会如此凄伤？
定要活着，定要活着……
虽然根本不明白是什意思，脚步却迟疑地停住。克制着对黑暗恐惧，向后走步，阿爹露丝笑，身体疼起来。
定要活着，定要活着……
向后每走步，远离光亮点儿，身体就越发地疼痛。
原来，往前每步是幸福，往后每步都是钻心疼痛，可阿爹在笑，脑海中两个面容似乎也是欣慰，那再大疼痛，都可以忍耐。虽然根本不明白为什宁可自己粉身碎骨，也不要他们伤心，步又步，缓慢但艰难地向后退去……
“玉儿！”异口同声惊喜。入眼处，两张不同脸，却是同样地憔悴，同样地疲惫。
两人同时想伸手扶，快触碰到脸颊时，又同时停住，顿在半空。霍去病侧眼看向九爷，九爷眼中因苏醒喜悦退去，满是苦涩，脸上却是个暖暖笑，手拳成拳头，上面青筋隐隐跳动，寸寸地缩回手，骤然转身推着轮椅向外行去：“去命厨房准备些吃。”
霍去病言不发地侧躺到榻上，小心翼翼地环抱着，他双手紧紧扣拢着，胳膊却不敢用力触碰到。这是个宣布保护和占有姿势，可貌似坚强下却藏着不确定和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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