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向着他们跑去,伸出双手,想拉住他们:“爹、娘!爹、娘,不要离开……”
爹娘渐渐远去,桃花瓣融化,流光消失,切都烟消云散,没有桃花林,没有
在绯红流光中,小夭看见娘,她头上没有根头发,面容干枯扭曲,丑陋到令人心惊胆寒。
阿珩也终于看清楚小夭,她微笑着说:“你眼睛和你爹爹模样!你爹爹没有说错,看到你时,切痛苦等待都值得!小夭,娘明白你舍不得娘走,可娘真好累,如今你已长大,有情郎,还有颛顼照顾你,娘可以放心离开,和你爹爹团聚。”
小夭心如刀割,却知道对娘而言,死亡才是最好解脱,娘已经为她,在这千里荒漠中,痛苦地等待四百年。
阿珩终于走到小夭面前,在漫天飞舞桃花中,阿珩伸手,把小夭紧紧地搂在怀里。
以死亡为结束拥抱,世间最深沉,最喜悦叹息:“蚩尤,小夭!们家终于团聚!”
叫他声爹!他叮嘱说‘你帮亲口告诉小夭,很爱她。告诉她,她父亲和母亲没有做任何苟且事,让她不要为们羞耻’。”
小夭泪如雨下,哀泣不成声。
阿珩手捂着自己心口,手指着桃林:“你爹爹心在体内,你爹爹身体化作桃林。小夭,他直陪着,在等你来。”
小夭仰头看着漫天桃花,绯红花瓣,纷纷扬扬,飘飘洒洒地坠落,拂着她脸颊,落在她肩头,萦绕着她身子,那温柔,那温暖,就像是爹爹怀抱。
小夭泪若泉涌,冲着桃花林大叫:“爹!爹!爹……是你女儿小夭,你听到没有?爹!爹……”
为能让妻子和女儿有这个拥抱,所有桃林灰飞烟灭,消失不见。
阿珩身体也在慢慢地消散。
小夭用力去握:“娘!娘……”却如同握住把流沙,怎握都握不住。
阿珩微笑着轻轻吻下小夭额上桃花胎记,小夭眼睁睁地看着母亲身体化作绿色流光,随着红色桃花瓣飞舞翩迁。
在漫天飘舞流光中,小夭好似看到,袭红袍爹和袭青衣娘并肩而立,爹爹是她记忆中魁梧矫健,娘亲是没有毁容前娴雅清理,他们相依相偎,笑看着她。
撕心裂肺声音在桃林内回荡,好似有狂风骤起,桃林簌簌而颤,漫天漫地都是桃花在飞舞。
小夭哭着问阿珩:“娘,爹是不是听到?”
阿珩捂着心口,感受胸腔内心跳,微笑着说:“小夭,娘要走。”
“走?不,不,娘,你随回去,能治好你……”
阿珩向着小夭走来,面容渐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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