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头重脚轻、耳鸣目沉，璟扶着她，小心翼翼地让她坐下。
璟把她脸上
碎发往后拢，小夭突然抱住
他腰，喃喃说：“
今天下午真是去看你，不信你回去问看门仆役。去找你，没找到，才去街上乱逛。”
璟紧搂着小夭，额头抵在小夭头发上，只觉短短
会儿，他跌落深渊，正以为万劫不复时，却又飞上云端。
他感觉小夭身子直往下滑，低头看她，她竟然醉睡过去。璟忍不住笑，他调整下姿势，让小夭靠躺在他怀里。
海
“难受。”璟沉默瞬，慢慢地说，“很难受。”
小夭笑起来，“听到你难受，倒是挺好受。”
璟手指轻轻碰下她脸颊，“谁打你？”
小夭道：“阿念，踹她脚，打她拳，扯平。”
璟指尖凝聚灵力，轻抚着小夭脸上红肿，小夭推开他手，“你娘眼光不错，防风意映会是个很好妻子，你和她很般配。”
顼笑笑，走过去，干脆利落地也跳进大海。
小夭端着酒杯，趴在船舷上，笑着又喝杯。如果不是昨日夜里被相柳那死魔头逼得在海里泡夜，她也真想跳进去。
璟默默走到她身后，小夭回身，滑坐到甲板上，嘲讽道：“现在你敢接近？”
璟不吭声，小夭举起空酒杯，璟拿起酒壶，帮她斟杯。小夭把酒杯递给他，璟接过，以为是要他喝，刚要喝，小夭半撩开面纱，指指自己唇。
璟把酒杯凑到小夭唇畔，小夭就着他手，慢慢地饮完。
璟脸上血色点点褪去，他垂下头，喃喃道：“就知道早上是在做梦，开心整天，下午在街头见到你时，以为你是来看，真很开心，真很开心……”
璟呆呆地坐在甲板上，无声无息。
小夭想起刚被她救回医馆十七，从不发出任何声音，总是无声无息地躺着，小六给他什
他接受什，他自己既不表达痛，也不表达饿或渴。有时候小六觉得他已经死，用手去摸他脖子，直到感受到他脉搏，小六才会相信这个人还活着。
小夭只觉心里搅得难受，阵翻江倒海，忙站起趴在船栏上，哇声吐出来。
璟轻抚着她背，待她吐完，又把水递给她，让她漱口。
酒气上涌，小夭头发沉，两边太阳穴直跳，胃里也有些翻涌。她知道自己是真醉，推开璟手，闭目靠着船舷，等着那股难受劲儿过去。
璟拿个小药囊，凑在小夭鼻端，让她嗅着。
小夭道：“你倒是没忘记教你东西。”
“永远都不会忘记。”
“看到丰隆对好，你心里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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