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萧停云低声，不置可否，“你倒是比
自己还明白。”
他
眼睛凝视着她，似笑非笑，重瞳深远如潭。
“如果公子真想和苏姑娘修秦晋之好，可以出个主意，”赵冰洁也笑着，伸出
根手指，“再过个月，就是石老楼主忌日，苏姑娘来到楼里后再没回去过故乡，想必十分怀念，公子可以趁机陪她去趟风陵渡——旧地重游，等到
石前辈墓前，公子拿出先人遗命，再开口相求，她定不能推托。”
“是啊……石前辈临死之前，曾经要们相互照顾，共同守护听雪楼。”萧停云长长叹息声，闭上眼睛，“她贯听姑姑话。”
“那就是，”赵冰洁无声地笑，“天时、地利与人和，样样都全，公子还有什
顾虑？”
“怎会呢？”赵冰洁叹息，“她定会体谅公子辛苦。”
萧停云摇摇头，苦笑：“她不会懂……她只觉得自己辛苦而已。她最近精神也很差，天天喝酒，不愿意再沾手楼里事务。怕她心里确已经有离去之意。”
“如果是真，那接下来公子准备将她怎办呢？”赵冰洁轻声问，似是试探，“如果苏姑娘真心想要离开听雪楼，公子打算就这放她走？”
“难不成还能硬生生关住她不成？”萧停云苦笑，“可是，冰洁，你应该明白失去血薇对听雪楼来说意味着什——你足智多谋，有什办法吗？”
赵冰洁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在他身后坐着。许久，她用种几乎听不见声音道：“公子今年也已经二十八岁，早该成家立室，何不屈身求婚，将她迎娶入听雪楼呢？只要成婚，苏姑娘辈子都是听雪楼人，不是吗？”
“还有什顾虑？”萧停云转过身看着她，重复句她话，那刻，他眼里似乎有
萧停云微微惊，蓦然沉默下去，长久地不说句话。
赵冰洁也没有说话，只是如同影子样坐在黑暗里，呼吸细得几乎听不见。她手指在古旧书卷上微微移动，有不可觉察战栗，似乎在等待着某个重大宣判。
“冰洁，”沉默中，萧停云忽然笑声，“你这个主意可真是……”
说到这里，他忽地又顿住，便再也没有继续。停顿很久，叹口气，开口问：“你觉得这是容易事吗？婚姻是大事，而阿微性格刚强决绝，若是击不中，便只能永息机锋——何况直都捉摸不透她到底在想什。”
“公子雄才大略，对儿女之事自然不放在心上。”赵冰洁呼吸略微有些波动，然而声音却还平静，“以冰洁看来，此事只要公子开口，必然十拿九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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