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白璎，”他
声音轻如叹息
般，指向
南方湛蓝大海，“去那里吧……做你想要做事，不要再被任何事所羁绊。”
——
曾经答应过你，当这些事情结束后，你就会拥有自己人生。那
现在，就展开你翅膀飞去吧。
这个空桑，这个云荒，已经束缚你太久太久，如今，已经是斩断这根黄金锁链时候！
※※
这多年来，还是第次看到她这样表情。
他无法说话，只能定定地看着她，知道事情已经不可挽回。
“白族已灭，没有子民，也就不必有王。”白璎微笑着叹道，“而也终于赎完昔日罪孽，可以卸下所有重担……”
“是啊。”他看着她，最终只能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
白璎抚着光剑，看着日光下百废待兴大地，轻声叹息：“真岚，你定会是个好皇帝，会成为比星尊大帝更伟大帝王——因为他是杀戮之王，而你却是重生之王。生意义太于死，所以你注定比他伟大。”
地开口，声音淡漠，“你会去和他们道别？”
“会。”真岚沉声答道。
“那，”她微笑着看着他，“也起来送送吧。”
他怔住，定定地看着她，仿佛道霹雳从头顶劈下，将整个世界在他们之间割裂开来。是，是，他早该想到会有这日。她不会留下来，不会属于他。在那个人他化为海潮泡沫时，她心便已经随之而去，漂流在遥远大海上。
曾经有度，他以为她已经选择留下，作为空桑守护者和他妻子留下，他们会成为继星尊帝和白薇皇后之后又对伟大帝后，他们将并肩开创新时代，将这个千疮百孔云荒从深渊里拉上来。他们名字，将被历代史官书写在史册里，万古流传。
“不要成为伟大帝王……”
真岚摇摇头。
只想做个幸福普通人。
——然而，面对着脚下那无数双盼望眼睛，这样句话无论如何都无法说出口。
“你会成为最伟大帝王，”白璎凝视着他，“这是你使命。”
——这样结局应该是最宁静而完美。
然而，偏偏那个人却做出那样决绝而激烈行为，将她刚刚安定下来心重新攫取而去，猛地扯向天平另边，从此不再属于他。
如今尘埃已经落定，她虽然复活，却再也不会回到他身侧。
那个人，用生命作为代价，从他这里永久地夺走她。
“来送送吧，真岚。”白璎看着他，笑容明亮，仿佛日光下泓春水。笑之间，洗去所有积累下来苍白和哀伤，冰雕样没有生气脸转瞬变得温柔而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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