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嗤笑：“公子毕竟心软，少不得
们先替你下手
。”
季航脸色苍白，双手剧烈地发着抖，眼神忽喜忽怒——他终于明白，无论他如何躲闪，命运
洪流终究无可避免地将他推上那个位置！
“既然如此……”沉默许久，他终究开口，“季航不敢辜负大家厚爱。”
跪在地上众人见他答允，纷纷松
口气，相互交换个心照不宣眼神——有得意，也有鄙夷。毕竟是让庶出子弟当族长，多少心里不服。然而，在目下这样危急局面里，拥立名当权受宠族长、却是当务之急。
“娘！娘！”明茉凄惨地叫着，在满地尸首里翻检，神情已然不对。
在他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所有人收起刀剑，单膝跪地：“参见族长！”
族长？！季航愕然，发现房间内均是除长房外各方人手，不乏平日熟识长辈和同辈。那些人身上血迹斑斑，显然是刚经历过场激烈厮杀才攻入这间凌波馆，他心下惊疑不定，举目四望却不见罗袖夫人和凌影子。
“族长？”他看向那些忽然下跪族人，迟疑，“罗袖夫人呢？”
“死！”二房长子康冶大声回答，仿佛邀功似地抬起头，“长房人马已经全部被们杀光，那个让公子痛恨鲛人奴隶也望风而逃——季航公子，们各房商量好，致推举你做新族长！”
“什
！”季航全身震，不自禁地倒退出三步，看着那些浑身浴血族人，不可思议地喃喃，“你们……你们说什！”
季航转过脸去，目不忍视。
“族长，”赢姑看着尸体堆里少女，声音阴冷，“斩草要除根。”
“闭嘴。”他握紧手里军刀，霍然回身，冷冷，“不需要你们来教族长该如何做——都退下，晚上掌灯时分来大厅上议事！”
个年长女子抬起头，却是二房当家人赢姑，沉声：“季航公子，们不服长房已非时，罗袖那个贱人丢尽们巫姑族脸，到这个时候无需忍她！——们公推公子出来当新任族长，长房那帮人不服，少不得是场厮杀。”
“你们做什！”季航只觉心里有股怒火直冲上来，“谁说要当族长？”
“公子不要当族长？”赢姑喈喈冷笑，讥诮，“那昨夜，是谁对族长拔刀来着？”
季航震，无语。
“既然明茉做不破军夫人，罗袖那个贱人顶个屁用！”赢姑冷笑起来，枯瘦手指间转着串念珠，“们可不想和其他几家样大祸临头，公子如今得到破军少将重用，乃是巫姑族不幸中大幸……所以，让公子来当们族长实在是最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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