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原谅。”龙神淡淡，“海皇，你也有权为
自己向湄娘复仇——可你没有。”
苏摩顿
下，抿紧嘴唇——是
，他没有。当百年后重新踏足叶城，面对童年时所有黑暗残酷记忆时，他却并没有向这个曾在昔年带给他苦痛人复仇。尽管毁掉湄娘甚至星海云庭，只在个覆手之间。
“是，受到伤害个体、有权向另个施加伤害个体复仇——但是，却并没有将报复行为扩大到整个族群权力。”龙神声音低沉而有力，穿透水面，“所以，你最多只是个复仇者，某种程度上
题：“龙，你说，湄娘到底是什
样个人？”
“嗯？”龙神不解，回头看着海皇，“
不是很解——但是，听说她是个经验丰富战士，在叶城潜伏很久、替复国军做很多事。”
“嗯……确经验丰富。”苏摩唇角露出淡淡笑，刻毒，“百多年来，她差不多快是叶城最大鲛人妓馆老鸨。”
龙神怔，没有接口。
“当还是个奴隶时，曾经在叶城和她相处过很长段时间……在她手里吃过苦头，不下于今日泠音。”苏摩望着头顶水光，喃喃，“她到底是个怎样人？——靠着贩卖族人而生存下来。边不择手段奴役同族取悦权贵，以求在叶城夹缝里生存下去；另边，却以巨资暗中支援复国军，主持着海魂川最后站，为自由而战。”海皇喃喃，在谈及昔年伤害过他人时，却并无仇恨，只有茫然：“个骄奢*逸享乐者，个刻毒,bao虐青楼老鸨，同时却也竟是个坚定不移支持族人复国g,m者？——龙，你说，这到底是怎样个人呢？”
龙神沉吟不语，似乎在等他把话说完，眼神皎洁如月。
“还有如姨……记忆里，她是多慈爱个人啊。在西市时，很多鲛人孤儿都曾经视其为母，”苏摩低声，叹息，“可是百年后，她却在桃源郡经营个赌坊，为筹到军费，坑蒙拐骗杀人放火无所不为！——差点连红珊儿子都被她杀。”
他眼神茫然：“龙，你说，她们都是怎样人？……是不是所有鲛人，内心都有这样黑暗混杂面？”
龙神意味深长地点点头：“海皇，她们都是真实人——就算她们手上染满血泪，也只为个最终目标。所以她们犯下、也是可以宽恕罪。”
苏摩摇摇头，却坚决否定神衹判断，冷然：“就算是出于崇高目而用错误手段，但错始终就是错——所以，认为那个叫做泠音小孩有权不宽恕，有权为自己向她复仇。原谅她今日切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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