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辎重武器和伤员。
在战壕里休息、清色黑色装束军队。
远处有简易牛皮帐篷,升起缕缕炊烟,血色夕阳正在风沙里缓缓下沉。
天,又要黑……又要黑!
在那段记忆中最强烈存在着,除对荒漠干涸气候长时间痛苦,便是对每日夕阳跳下地平线那瞬恐惧——因为,那意味着又个黑夜到来。
“身体都衰弱到这样,还有这深切恨意……真是难得。”那个冷酷沧流元帅冷笑起来,“难道你以为自己还能回到那边去?”
他脚踢在她脸上,死死踩住她:“听着!现在你只有两条路:第,留在征天军团当傀儡;第二,不当傀儡话,你就得——”
“宁可死。”不等巫彭说完,她嘶哑着嗓子回答。
这样决然答复,反而让铁血元帅怔下。他看着地下奄奄息鲛人战士,眼里有无法征服揾怒。沉默许久,嘴角忽然露出丝笑:“死?那可不是容易事情……”
他冷冷说完那句话:“第二,不当傀儡话,就发配去西荒,给镇野军团当营妓!”
珠四散。那是她落入沧流军队手里后第次痛哭。
痛哭中,她忽地又大笑起来——笑得如此疯狂而放肆,完全不顾那些军人因为埋伏失败而愤怒地围拢过来,惩罚会接踵降临在她身上。
那刻,生死或者荣辱,都已经不再重要。
天地之间,七海之上,九天之下,她只是个人。
无论这条路通往何处,她都只是个人!
——那些野兽们狂欢之夜。
“快去快去!去晚营里姑娘可都没!”
“
…………
苏摩十指托着潇头颅,不停地从她脑海里阅读那些过往——然而到这里,回忆画面忽然开始恍惚,仿佛接下来那段日子流逝得模糊而迅速,并不曾像前面这段那样令她刻骨铭心。
荒芜原野。
广袤沙漠。
漫天尘土风沙。
“还是崩溃?”忽然间她听到个声音,冷而深。靴子声从内堂传来,屏风被移开,所有军人都肃然退下,列队致意:“元帅!”
那个脚步直到她身侧才停住,然后有靴尖踢踢她脸,低叹:“所有俘虏里,你熬最久——真是让人敬佩。”
是,是沧流帝国那个巫彭?!她想挣扎着起来,扑向那个血洗复国军屠夫,然而她只动,肩膀便被死死地按住。她脸贴着地,只能看到军靴上冷而尖马刺铁。
她无法抬头,却忽然不顾切地张开嘴,口咬在他脚背上!
“咔!”牙齿几乎碎裂,军靴粗布底下,居然垫着软而密坚固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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