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
能为你们做什
？尽管告诉。”白薇皇后眼里充满
悲悯，她开口道，“让鲛人返回故土，这个不用答应，白璎也会尽力。还能为你做什呢？海皇？”
“什也不用。”苏摩冷然回答，“并不是纯煌。皇后。”
他抬头，无神
眼睛望向头顶那
线裂开渊上——那里，灰白色已经开始流动、稀薄，渐渐如云开雾散，标志着这个存在七千年封印即将消失。从变淡结界上空，依稀可以看到巨大金色影子瞬忽掠过，腾空上下。
“龙神已经释放，后土力量也再现于世。这次空海之盟，算是完成半。”傀儡师携着偶人站起，意欲离去，“将南方六合封印取回事情，们复国军定然也会做到。请转告真岚太子稍等，已令左权使炎汐前往鬼神渊，应不出三月便有回音。”
“好。”对方语气忽转，白璎有点会意不过来，只讷讷地应。
心意。甚至到失去形体，失去自由，在那样漫长岁月中，依然不曾知道。
纷杂而巨大记忆忽然之间全部涌上冥灵女子心头，白璎忽然间有某种时空错乱恍惚，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只是，那种悲痛和愧疚却是真真切切，深沉而茫然，分分在巨大记忆激流中沉淀下来，逼得她几乎窒息。
“纯煌……”白璎忽然间低低脱口唤声，痛彻心腑——然而那两字似乎不是她发出，而是内心无数强大幻象压迫出来，是另个人心里汹涌着，却极力控制巨大念力，迫得她不得不吐出这两个字。
“纯煌。”片刻静默，仿佛不再勉强压抑自己情绪，那双眼睛蓦地睁开。
有两行泪水，隔七千年，忽地从那双虚无眼睛里滑落。
“封印已开，走吧。”傀儡师不再多言，足尖点，便已从困龙台掠起。
看着那袭黑衣瞬忽变成个小点，白璎怔怔地站在台上，有些茫然。似乎总是这样…
在白薇皇后开口瞬间，白璎内心压迫力陡然减轻，仿佛那些激烈情绪忽然找到出口，随着泪水奔涌而去。
她抬起头来，看到却是黑衣傀儡师抱着那个邪异偶人，静静看着虚空中流泪双眼。模样脸，仿佛是鲛人也有再世轮回之身。
——只是那眼睛，那气息，却是截然相反。
“和琅玕对不起纯煌，而空桑对不起海国……”皇后声音里第次有痛苦颤抖，她注视着苏摩，仿佛看着七千年前故人，“们造下罪啊。所以七千年后，鲛人才会沦落至此……所以，你才会变成这样。可怜孩子。”
苏摩神色不动：“要变什样子，是自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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