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跟过去，苏摩却摇摇头，指给她看：“你该去那里——
们
路不同。”
——那
处白光，正是那双眼睛消逝所在。
她只看得眼，依稀仿佛又看见那双眼睛在白光里对着自己微笑
下。
“只能到这里，接下来们宿命中要做事情是不样。”苏摩声音却是在耳边传来，“要去龙神那边，而你，要去解开那个封印。们不再同路。”
“好。”虽然暗夜里想到要孤身前行，不免有丝畏惧和茫然，她依然点头应承，扬起脸，想想，又问，“在路那头，会再见
？”
他全身竟然有九处伤口！伤口上贯穿着细细线，想来是他用引线硬生生将那些可怖伤口缝合起来。脑中浮出偶人阿诺痛苦模样，她知道苏摩痛楚必不在此之下，她惊惶失措，连声音都变：“别动！快坐，包扎下！”
“不用。”苏摩在黑暗中回答，只是继续往前方光亮处走去，“还死不——只要不想死，就不会死。”
顿顿，仿佛补充般，又道：“起码现在，，不想死。”
他走几步，白璎手上引线便绷紧。于是，两人前后，继续着这样沉默跋涉。
忽然间，她听到有人轻轻地笑，她惊讶地回首。
“会。”傀儡师微笑起来——那瞬间，不知想到什，他从手上退下只引线已经断裂指环，拉过白璎手里直攥着那根引线，打个结。
“切完成后，顺着这根线回来。”
他将戒指戴在她手指上，低声嘱咐。透明引线脆弱而纤细，头连着他拇指，另头连着她左手无名指，仿佛轻轻拉就会断裂。但她知道这种无形线不同寻常，会无限地延展，哪怕从云荒头到另头。
“你来。”只见暗夜里，那双眼睛对着她眨下，依稀有喜悦神色，轻轻地说句，然后忽然再度隐去，消失在远处那点白光里。
“苏摩！你看到没？”白璎终于忍不住叫起来，把拉住前面走着傀儡师，“眼睛！双眼睛在看着！”
“是看不见。就如你听不到龙话音。”苏摩却毫不惊讶，淡然回答，“在这里，们只能各自听从各自召唤，奔赴各自命运。”
说话间，又不知道走多久，那两点依稀可见白光终于慢慢扩大，宛如地道不远处出口，青钱般大小，透出淡淡亮光。
借着光亮，白璎在瞬间看到苏摩身上正在愈合中伤口，虽然已经靠着幻力进行催愈，依然可怖得超出她想象。她吃惊地想问什，然而在那时候苏摩却放开牵着她手，径自走向其中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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