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许久，他开口，直截
当：“你们，能帮
什
？”
“们知道苍梧之渊最深处，星尊帝当年囚禁龙神
龙宫所在。”女萝也不含糊，立刻回答，“们能带您前去释出龙神，复兴海国。如果九嶷王被惊动前来阻拦，们也能帮您对付那些军队士兵。”
“哦。”苏摩简短地应
声，也不多言，“那，带路吧。”
“连夜就走？”女萝们有些不安，“您连日跋涉，不休息夜？”
“不需要。”傀儡师微微有些急躁，“事情很多，得件件快些解决——怕沧流帝国得到消息会前来封锁苍梧之渊，得赶快去和白璎碰面，起去破开封印。”
却没有造成过大规模伤害，因此沧流帝国建立起来后，倒也没有被这些魔物惊动。
在今夜，幽凰第次看到这种从不露面神秘东西。
“你们……直不肯死，就是为等待苏摩？”幽凰收起翅膀，讷讷看着那些苍白诡异女子，“等到他，又如何呢？你们……想回到碧落海里去？”
听得鸟灵这样问话，被苏摩抓住女萝首领忽地抬头看她眼，首领用苍白手臂抱着自己肩膀，笑起来：“鸟灵，你还想转生成人？”
听出语气中讥讽，幽凰怔下，却不以为忤：“们这些怨气集成东西，气散则消，再也无法进入轮回。”
“白璎？”领头女萝忽地惊，迅速变脸色，脱口，“前朝空桑太子妃？您……要去苍梧之渊和她会面？”
“是。”苏摩回答得越来越简短，“空桑现在是们盟友。快走吧。”
“是呀，”女萝抬起头，看眼头顶星星点点天空，“们也回不去那片碧海……也无法化成云，无法升到星空之上——若不是凭着念支撑，还能怎办呢？”
“们尽管化身为魔物，却依然不敢离去，直在苍梧之渊附近徘徊，守着龙神，也等待着海皇。等着能向那族复仇时机到来。”她对苏摩点头，似是感慨，也似是疲惫：“海皇，您和龙神样已经沉默七千年，无声无息，以为直到们眼睛都化成土，都无法看到您归来。”
苏摩直不曾说话，只是站在那片由死去族人组成诡异森林里，沉默。
很久以来，他内心都在桀骜地抗拒着加诸于他身上“海皇”宿命，不承认自己是鲛人希望和少主，更不希望成为被无形之手操纵傀儡——然而此刻，在看着那双双死去多年尤自不肯闭合眼睛时，某种力量让他忽然无法出口否认。
如果，这个承受多年苦难民族唯希望就是自己，那，不妨就让他们这样希望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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