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不让沧流军队发现,他们这群逃生牧民甚至再暗夜里都不敢生火。
于是姐姐抱着妹妹,在滴水成冰寒气里相拥取暖。
“很痛,很痛啊!”毕竟年纪幼小,十六岁央桑抚摸着被打断脚腕痛哭起来,身子瑟瑟发抖,“恨死那个家伙!要杀他……呜呜,姐姐,要杀他!他不是人!”
那个家伙是沧流云焕少将——那还是他们在被围后、才从那些军队称呼里得知。
那之前、谢神歌舞会上,他们直以为那个和女仙在起冰族青年不过是个过路人而已。美丽任性央桑倾心于那样冰冷而矫健气质,以为那是配起自己大漠白鹰,向这个陌生人热烈地奉上自己云锦腰带——却不知道那正是他们族死神。
好玄武岩、将这座古墓彻底封死!不允许任何人再靠近这里!”
彻底封死?狼朗脸刹那苍白下去。
那瞬间他眼前闪过袭白衣,那个坐在轮椅上病弱女子……终于是死?
生命消逝如流星。
西方空寂之山下那道光芒、划破死寂漆黑夜幕,向着北方尽头落去。
十几天后、当那个沧流少将提兵包围苏萨哈鲁,搜查鲛人行踪时候,央桑是那样吃惊,甚至瞬间有重逢喜悦。她试探地对着那个带兵冰族将军微笑,然而那双冰窟样眼睛没有丝毫回应——似是早已不认得她。
而短短几天内,那样,bao虐残忍血腥幕、成为两个少女生中噩梦。
在逼着她吞下火热炭时候那个人没有丝动容,甚至当手下用钢钎寸寸夹碎央桑纤细脚腕时候、淡漠唇角也只吐出冷冷句话——“该招吧?”
苍生沉睡,大地沉寂,这莽莽云荒上、无意仰头所见者又有几何?
“那时候们赤脚奔跑,美丽原野上数不清花朵绽放。风在耳边唱,月儿在林梢。们都还年少……”
漆黑荒漠里,声音因为寒冷而颤栗,然而那样动人歌词、却用嘶哑可怖嗓音唱出。唱歌人边轻抚着膝盖上卧着少女头发,边用破碎不堪调子唱着首歌谣,眼睛是空茫、抬着头看着漆黑没有丝光亮夜。
“姐姐,姐姐,别唱,求求你别唱……”暗夜里忽然有啜泣声,枕着歌者膝盖入睡少女再也忍不住地痛哭起来,把抱住姐姐腰,把头埋入对方怀里痛哭起来,“你喉咙被炭火烫伤还没好,再唱下去会出血!”
“央桑,没事,你睡吧。从小不听唱歌,你是睡不着。”黑夜里歌者声音温柔而嘶哑,轻柔地抚摸着妹妹头发,“你脚还痛?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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