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怔住，半晌，才喃喃道：“会……发疯。”
“必然会。”西京缓缓点头，目光却是雪亮
：“目下看来，苏摩还能控制那只傀儡，但也已经到
极限吧？如果不尽快斩断十戒上相连引线，全面崩溃也是迟早事！”
“天，
马上去和如意夫人说！”汀惊住，跳起来，“得让少主切断那些引线！”
西京叹息，摇摇头：“其实说也是白说，他哪里肯啊……事到如今，引线
断、偶人自然死去，但是他多年积累力量便要随之散去，全身关节尽碎、筋络齐断，成为个废人——那个孩子这般孤僻桀骜，哪里会肯……”
风里呼
西京苦笑起来，拍拍：“丫头，看到那个小偶人
？”
“看到啊，和少主模样。”汀点头，“孪生兄弟样，好可爱！”
“可爱？那就是‘裂’啊……”西京叹口气，脸上有忧虑神色，“没听过吧？本来也以为不会有这种术法——那个家伙，是把自己魂魄神智硬生生分裂开来、把‘恶’另半封入那个傀儡里啊！然后通过本体、用引线操控傀儡杀人。”
“为什要分裂开来呢？”汀听得目瞪口呆。
“大约是为避免‘反噬’吧。”西京点点头，沉吟，“虽然学是剑道而非术法，却也略知二——所有术法都有反作用，如果施用法术失败，在施法者没有防护情况下，咒语将以起码三倍力量反弹回施术者本身。而即使施用成功，也会有定力量反弹回来，造成潜移默化不良影响。”
“所以，许多修炼术法幻力人，到最后无法再进步、就是因为承担不起施法同时带来巨大反击自身力量。”西京对着汀解释，目光中有敬畏之色，“——如今苏摩硬生生将自己部分神魂分裂出来、封入傀儡中，用傀儡作为替身来承受反噬，那他就可以无止境地提高自己修为……百年来，他大约就是这样修行吧？”
“难怪少主这厉害。”汀似懂非懂地点头，“可是，这样有什坏处呢？”
西京低头微笑起来，摇摇头：“后果是很可怕……苏摩自以为能控制那个傀儡吧？却不知在他本体修炼提高同时、承受反噬力折磨傀儡力量也在同时积累，渐渐脱离他控制——到最后是他控制那个傀儡、还是傀儡控制他？那可说不定……”
“啊？但是、但是那个傀儡，本来不也是他半神魂？”汀还是不解，“怎会有谁控制谁呢？”
“傻瓜，个是‘本来’他，个是‘恶’他——个身体里面有两个截然相反魂魄激烈争夺着、你说会最后如何？”黑衣剑客叹口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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