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是为
这些鲛人好。”管家却不以为意，道，“若是没有腿，他们在云荒半年也活不下去，下场只会更凄惨——不过，刚才那个鲛人得有
百多岁，估计是从碧落海新捕获
野生鲛人吧。年纪有点大，所以剖起来费力，十有八九会死掉。”
他转头看看朱颜怀里孩子，道：“像这个小家伙，应该就是出生在云荒家养鲛人——父母都是奴隶，所以生下来就破身劈开腿——因为年纪小，受罪估计也就少多。”
说话之间，那个孩子忽然在她怀里微微颤下。
怎
，醒吗?朱颜低头看眼，发现那个孩子还是闭着眼睛。脸庞苍白瘦小，紧闭着长长睫毛微微颤抖，忍不住轻轻摸摸孩子柔软头发，叹口气：“这可怜小兔崽子，以前得吃过多少苦头啊……”
“如今遇到郡主这样好主人，也算苦尽甘来。”管家顿顿，道，“改明儿
去趟总督府，抓紧把这个小家伙丹书身契给办好——在叶城街上，鲛人经常被官府抽査，若没有随身带着丹书，多半就会被当成复国军抓起来。
从海里捞出来，改造成人类?
她很早就知道鲛人生于海上，能够和鱼类样自由自在遨游，然而事实上她所见过鲛人却无不都和人样有着修长双腿。然而，这中间转换是怎完成，她却从没有去细想……却不料，竟然是这样血淋淋场屠戮!
看到地上那条渐渐失去生命力鱼尾，她脊背冷，不由得倒吸口冷气，下意识地抱住怀里孩子——幸亏这小兔崽子直在昏迷，否则看到这幕，心里定会留下阴影吧?
耳边却听得管家提高声音，厉声道：“赤王府郡主亲自前来，你们敢不去叫申屠大夫出来?小心扣掉你们三个月俸禄!”
听到“俸禄”两个字，那几个人呆滞脸上震动下，露出畏惧神色，连忙擦干净手，结结巴巴道：“稍，稍等，……就去叫他!”
“那个白风麟管得这严吗?”她随口应着，
那几个人拉开门，走进后室。
房间里顿时寂静下来，朱颜抱着孩子和管家站在门口里，看着剩下人开始冲刷房间，地上沟渠里海水缓缓流过，带走那个鲛人留下满地血——那来自大海血脉，终于又归于海水之中。
“太惨……”她看着，只觉得怒火中烧，“这是人干事吗?”
“郡主不该闯进来，”管家叹口气，“这种场面，除屠龙户之外，外人乍看都会受不，是有点血腥。”
朱颜有点不可思议地问：“那说来，云荒上每个可以行走鲛人，都是这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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