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另外有
个眼尖
商人上下打量
番，却摇头：“不对头，这个孩子看起来也太脏太瘦吧?肚子那儿有点不对劲，为什
鼓起来?是长个瘤子?若是身上有病话，也卖不到太高价钱啊!”
“无
“鲛人那娇贵东西，没有干净充足水源根本活不下去就算花上万金铢买，运回西荒也得花大价钱养着，否则不出三个月就会因为脱水而死……除非是王室贵族，般牧民谁有钱弄这个?”
“有道理!你说得是。”
“真是，到底是谁干?疯吗?竟然把好好鲛人剁四肢放进酒瓮，脸也划花!如果拿到叶城去，能卖多少钱啊!”
“哎，看上去她好像快不行……”
在如潮窃窃私语里，那孩子只是拼命地用手推着母亲，让她涣散双眼不至于重新闭上——然而鱼姬眼睛直看着朱颜，嘴里微弱地叫着什，水蓝色乱发披拂下来，如同水藻样映衬着苍白如纸面容。
拉下来，就像是没有骨头深海鱼，或者砧板上死肉。
难怪人说红颜薄命，当年美丽绝世女子，竟然落到这样下场!
朱颜眼眶红，忍着心里寒意将鱼姬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到旁边堆羊毛毯子上。那个小孩跟在边，帮忙用手托住母亲脊椎，把她无力身体缓缓放下。
然后迅速地扯过块毯子，盖住她裸露身体。
“唉，你还好吗?”朱颜拨开她脸上凌乱脏污长发，低声问那个不成人形人。那个女子勉强睁开眼睛，看到她，涣散眼神忽然就是亮!
“阿娘……阿娘!”那个孩子摇晃着母亲，声音细而颤抖。
旁边人打量着这个小孩，又发出阵低低议论。
“哦，这个孩子也是个鲛人!”
“年纪太小……只有六十岁样子吧?还没有分化出性别呢。”
这说，很多人顿时恍然大悟："难怪那家伙铤而走险!个没有变身小鲛人，拿到叶城去估计能卖到两千金铢……可比这趟卖货利润还高!”
“啊……啊……”鱼姬吃力地张开嘴，看看她，又转过头看看边孩子，眼神焦急，湛碧色双眸里盈满泪水，然而被割去舌头嘴里却怎也说不出个字。
当看到人瓮真面目瞬间，所有人又都倒吸口冷气。
“天!人瓮里果然是个鲛人?而且居然还是个女!
刚才还以为那家伙说谎呢!”
“西荒怎会有鲛人?沙漠里会有鱼吗?还说在赤水旁捡到，赤水里除幽灵红藫什都没有，怎可能还有鲛人?他定说谎!”
“猜，定是哪个达官贵人家扔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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