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小区，上楼，在家门口告
别，各自回屋。
纪星
开门就听见涂小檬房间里做直播录视频
声音：“现在呢，
就很快地用这个眉笔涂下眉毛，这支笔上色能力特别强，所以定要轻轻……唔，轻轻地涂。不然很容易变成蜡笔小新。然后呢，用眉毛刷多刷两下，这样子就很自然啦。”
不到五平米狭小客厅
“要是还在读书就好。”
“是啊，点都不想毕业和工作。”
纪星看她们眼，两张年轻脸上没有太多忧愁和遗憾，只是平静。
目光又落到栗俪脸上，现在她还带着工作时精致妆容，但因刚吃过东西，没法及时补口红，嘴唇上有些斑驳。片片鲜红口红碎片下是暗淡唇色。
栗俪已经吃完，正低头刷着社交软件，张张男子照片从屏幕上划过。难能入她法眼。她是个独立自信又潇洒自如女人，各方面要求都高，哪怕约炮也要讲究。
栗俪嗯声，似有叹息，又似乎没有，说：“周天又要出差。”
“哦。去哪儿？”
“深圳。”
“嗯。”
栗俪出差是常事，见怪不怪。
把车停在路边。
深夜，道路两旁矮旧房子里，还有几家小店亮着光，为夜里晚归人们提供食物。
桂林米粉，黄焖鸡米饭，成都串串香，沙县小吃……
两人钻进家简易串串店里。店面大概七八平米，只有张长方形灶台，台上长条狭窄平底铁锅，装满汤底。各种肉蔬菜类串成串串在里头煮着。
已有两个小姑娘坐在灶台前吃串串。
她盯着手机屏幕，浓浓睫毛偶尔眨眨，带妆久，下眼睑都沾些睫毛膏，像黑眼圈。
纪星放下筷子，说：“吃完。”
栗俪收起手机：“老板结账吧。”
“分开还是起？”
“分开。”
身旁另外两个小姑娘也在轻声讲话。
个说：“要是下个月再找不到工作，就要回老家。”
另个说：“会找到啦。”
前个只是淡淡地笑笑。
后个又轻轻地说：“这个月也好惨，总犯错，扣很多钱，到手只有1800。都不知道下个月要怎
过。……又要找爸妈要钱。”
纪星和栗俪进去，坐在剩下两张凳子上。老板拿出两个套着透明小塑料袋铁盘，舀上两勺麻酱，加上辣椒油，递给两人。
纪星从锅里挑几串海带、鱼豆腐、魔芋丝、木耳、白萝卜，又对老板说：“帮煮份宽粉和圆生菜。”
栗俪道：“给煮个方便面和油麦菜。”
“诶。”
纪星拿鱼豆腐蘸蘸麻酱和辣椒，塞进嘴里，咕哝句：“今天地铁里有人跳轨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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