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沁连续做完第三台手术时,已是凌晨两点,没有休息时间,新伤者又送来,断条蹆,大出血。
许沁跟在担架旁,用力给病人摁压止血,匆匆穿过大厅时,竟未注意到自己与宋焰擦肩而过。
那时,宋焰刚把个挖出来伤患背到医院,自己身上伤都顾不上处理,就大步往外赶。
急救中心里每个人都步履极快,脚步匆匆。在擦肩而过那瞬间,或许彼此潜意识里都闪过个短暂念头。
刚才余光里走过那个橙衣消防员/白衣医生似乎是他/她?
许沁瞟眼他肩上两杠星,再看他时,眼神已不太友善。
军官解释:“是xx装甲军团第三师,叫陆捷,不是坏人。”
许沁仍不接话。这时,有新重伤者被送进来,她立即过去接人,将他晾在身后。
个士兵凑上来,问:“营长,你杆嘛呢?这也太不合时宜。”
陆捷巴掌拍那士兵后脑勺上:“是那样人?——你佬大当年是侦察兵出身,记人不可能记错。……这姑娘是真眼熟。”
从某种程度上说,许沁保住那个小伙子手,不用截肢,如果后期康复训练做得顺利,能恢复部分抓握力,但,拿手术刀是再不可能。
小伙子被送去病房,人才抬出去,新医生和病患又进来。
许沁做完手术后,清点下备用手术工具和药品,发现严重短缺,准备向联络部汇报时候,队军人扛着箱子进医疗中心,是刚刚空投下来药品。
领队军官说,更多还在路上,明早能送进来。
后勤部人边清点药物,边向他们致谢。
但宋焰和许沁谁都没有回头,谁也都没有放慢脚步。彼此都异常坚定迅速地走向自己方向。
……
凌晨四点半,随着前方救援难度增加,救人速度开始下降,送来急救中心人也
分明是个印象很深人物,但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
陆捷蹙眉琢磨着,不经意望眼许沁方向,后者早已消失在内厅里。
而陆捷也并未在这小偛曲上多费心,迅速带着部下们出去抢险。
地震后第夜,望乡彻夜无眠。
到处都有呼救声,到处都需要人手。军队和医生拨拨地新增进来,所有人都在救人,专业,非专业。
许沁过去翻看有没有手术器具,抬眸却见那位军官蹙眉盯着自己,仿佛在分辨什。
许沁奇怪看着他。军官笑笑,说:“是不是,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此情此景下,这样搭讪未免太过轻浮。
许沁:“没有印象。”
转身谷欠走,那军官却说:“你没有印象很正常,应该是很多年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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