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息大娘迎面走来,这两女子忙福道:“大娘。”
息大娘微微颌首,道:“他在里面?”
两人都答:“在。”
息大娘道:“伤得怎样?”
年纪大说:“很重,但那个人……”小接道:“再伤重些,也不碍事。”说着两人都嗤笑起来。
心坎里永存个年轻时温柔息红泪。该死,她心中想,女人是经不起岁月风霜,不像男人,像刚才初见在逃难中苍凉而落魄他,只见,也像自己被砍臂那心,那痛心。
她心中又想:还这关心他作啥?该死!自己救助他,纯粹为道义,也为回报昔日点恩情,天下人都可以负他,自己就绝对不负他,其实,她也知道,如果她负他,且不管负他是甚事,单止她负他这个事实他便会受不住这打击而崩溃,所以,她宁可负天下人,亦不想负他。
这种感情她不欲再想下去,反正,保护他,让他养好伤,出去把背叛人杀掉,自己任务算是尽完,然后就把索桥吊起,把城门深锁,老死也不再见他面。整个青春都在他不愿意温柔里渡过,这生,已经够,犯不着风流惆悦他亲眼目睹红颜老去惆怅。
她落妆,再上粉,刻意打扮下,换衣衫,自己告诉自己,她这样做,是为待会儿要应付几个十分艰难应付客人。她再对镜子照照,退后两步,远远又照下,再凑上脸,贴贴近近跟黄铜镜打个照面,知道切无碍,除颊上不知何时长个小痘,该死,好长不长,这时候长出来!
然后她才离开房间,走进凌云阁。
息大娘笑骂道:“没
穆鸠平刚敷好药,包扎伤口,他气虎虎站在盆水仙花旁,在想:那女人不知为甚要叫他做这些古怪玩意,准没好事。
那两个替他裹伤女弟子,都静悄悄走出去,两人出门,才敢伸舌头。挤眼睛,年纪稍大点说:“哗,这人猛张飞似,看来真要刮骨疗毒,他也真不皱皱眉呢!小眉,这种好汉,你不是向很崇拜吗?”
那年纪轻轻笑啐道:“别胡扯!这样子天到晚雄纠纠不解温柔好汉,谁稀罕?跟着铁锅人似,不如个会痛会叫会流泪,来得像人些。”
年纪较大忽然感喟起来,叹道:“就是们这种想法,害苦自己。等到男人够解风情,又不够专情,到处去拈花惹草,不是把咱姊妹俩害得这个地步!”
年纪小眼睛潮湿,道:“柳姐别难过,其实这城里上下姊妹们,哪个不吃过男人亏?要不是有大娘,们还不知卖身青楼,还是沦落到哪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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