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越是忙碌，从元旦起到春节，夜夜都已经被各色应酬预约。每到下午，就是此起彼伏
电话，确定不是吃饭就是唱歌。
不过总算有个电话与吃喝玩乐无关，是项东打来。项东家远，他准备提早几天回家，希望雷东宝这两天之内找个时间与他做
次详谈。项东还说，他此前已经把要求向正明提出，但正明似乎至今没有帮他安排。雷东宝回想
下，正明没跟他提起过项东约见，他估计与正明对项东早已有之不满有关。雷东宝当即答应十分钟后在铜厂谈话。
回头想，还确实有好多日子没去铜厂，除忙，还因为项东这人实在是省心，不说把事情都管得有条不紊，还很少提过额外要求。但雷东宝并不觉得这是管理中粗疏，他向认为，任用个人嘛，先得收服那人心，以后就得放手让那人尽量自由地发挥。他才不会永远压在上头做指挥，比起项东，他技术太差。
车子到铜厂，雷东宝从后备箱取出几件礼物，直取办公室。进门见项东在打电话，他与欠身项东握个手，就将礼物扔项东桌上，后面急急跟进来司机帮雷东宝将茶倒好，这才退下。项东看着司机心里不喜欢，但那不是他能管事。他快快结束电话，忙笑道：“书记最近很忙，实在不得已才打电话给书记限时间，对不起。”
“说啥话。”雷东宝从几件礼物中挑出条领带，递给项东，“这是去县里开表彰会分来，参加人条，
送你。你看看领带包装上面写是什
。”
项东见上面写着“全县工业工作会议暨全县工业二十强企业、企业家表彰大会”。他笑道：“们上二十强？”
这下轮到雷东宝吃惊：“你不知道？你没看戏台上挂条幅？们还上市百强呢，啧啧，你也太不关心。”
项东嘴翕张两下：“如果以后办公室定期通报重大事件就好，是外乡人，与大家混得少，消息不灵。”
“你不是外乡人问题，你是清高些。领带上这个会议，县里说话很明确，去年没争来百强县，今年定要狠狠加把油，任务主要落在们这些二十强身上。要求县里资金支持，有资金才有规模，有规模才有产值。县里同意，月度工作会议上已经讨论过。今年你任务还是很重。”
“书记请等下。”项东起身将办公室门关上，才道，“书记，正准备跟你谈这件事。去年年，铜厂产值很好，利润也翻番，但们利润率不高。原因是们产品方向有问题。们现在生产都是技术附加值很低但批量很大产品，尤其是外贸产品，利润少得可怜。们去年中期曾经研发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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