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放不下,而是替儿子放不下。要是答应离婚,即使儿子判给老鬼,等新人进门,生下男半女,老鬼立马忘记大儿子。历史上废嫡子立贵妃儿子事儿还少吗?不能图自己清静,让儿子吃亏。只要霸定位置,儿子就不会吃亏。其实这几年早已把婚姻这种事看淡,可亲眼目睹,还是伤心,还是伤心。”说到这儿,两张面纸又回到脸上。
安迪心说,难怪包太在儿子事上操心那多,而且几乎是死缠烂打。她不便评论人家家事,只挑个最安全无害点肯定下,“嗯,母爱啊。”
“没错。”包太这回果断移开面纸,往桌上拍,力拔山兮气盖世,“古人老话,宁要讨饭娘,不要做官爹。做娘即使讨饭,也会先让儿子吃饱。当爹……嘿嘿,精虫上脑,什事都干得出来。儿子算什,妨碍做爹迎新人回家,做爹会亲自脚踢开儿子。不怕离婚,最怕是儿子拿不到该拿。不计前嫌照顾老鬼开刀,几天几夜不睡觉,告诉自己,为是儿子。老鬼总算被感动,总算不在眼皮子底下找外遇,可为啥这犯贱,非要赶到海市开看个清楚呢。”包太边说话,边再次将面纸捂到脸上,而且流泪不妨碍她讲话说痛快。
安迪心底深处直有个疑问,她妈妈是疯子,又是个要饭,她究竟是怎活到三岁。为什没饿死,没冻死,没病死,没被车来车往撞死,也没被人拐卖,至今看看,身上也找不到小时候留下伤疤。除大难不死之外,还有什其他解释?包太“宁要讨饭娘,不要做官爹”言既出,安迪惊呆。记忆中所有残存片段清晰掠过脑海,安迪懊悔地发现,原来她记取太多疯癫片段,却将那些叫做“母爱”互动漠视。稀缺有关母爱记忆中,似乎都是妈妈喂她吃东西,好吃都给她吃,而那个时候妈妈脸是正常,妈妈笑容也是正常,妈妈眼里只有她,看不上野男人。还有,她记得床破被子,她和妈妈经常钻在破被子里晒太阳捉虱子,非常温暖。原来她也享受过母爱,因为这天性,她得以存活下来。原来疯妈妈依然是好妈妈。
包太收敛住激动,挪开面纸,却发现对面安迪愣愣地看着她,脸上两行眼泪如泉涌般。包太以为安迪为她难过,感动地将手中面纸盒挪到安迪面前,拍拍安迪手,让她擦拭眼泪。这刻,安迪看包太越看越顺眼,包太以为安迪替她难过得落泪,心软,也看安迪越看越顺眼,两人执手相对泪眼,竟无语凝噎好阵子。吃完出门,两人并排肩并肩走到起。
包太住在包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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