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性真好。不要紧,你伸出来试试。”
“不敢。”
“真,不要紧。”
太吉郎把舌头伸出
①熊谷直实[1141—1208),镰仓初期武将。
②平敦盛(1169—1184),平安末期武将。
在这出舞剧之后,还演出另出热闹新舞蹈《北野风流》。
上七轩舞蹈流派,是属于花柳派,同祇园井上派不同。
太吉郎从北野会馆出来以后,顺路到家古色古香茶馆,个人呆呆地坐在那儿。茶馆老板娘便问:
,不服输。”
“也许是吧。不过,确希望抚养婴儿时千重子,相信母亲也会帮忙。”
千重子醉意减退,额头变得苍白。
北野秋季舞蹈会将持续半个月。在结束前天,佐田太吉郎个人出门去。茶馆送来入场券当然不止张,可是太吉郎不想邀任何人同去。连看完舞蹈回家途中,同几个伙伴到茶馆玩玩,他也感到麻烦。
在舞蹈会开始之前,太吉郎就闷闷不乐地坐在茶席上。今天当班坐在那儿以茶道礼法泡制沫茶艺妓,也没有太吉郎所熟悉。
“叫个姑娘来?”
“唔,叫那个咬人舌头艺妓吧……还有,那个穿绿衣、给人端茶姑娘呢?”
“就是坐‘叮当电车’……好,叫她过来打下招呼就可以吧。”
在艺妓来到之前,太吉郎个劲地喝酒;艺妓来,他就故意站起来走出去。艺妓跟着他,他便问道:
“现在还咬人吗?”
在艺妓身边站溜七八个少女,大概是帮忙端茶吧。她们都穿着全套粉红色长袖和服。
“哎哟!”太吉郎差点儿喊出声来。那姑娘打扮得非常艳美。她不就是那天被这烟花巷老板娘带去看“叮当电车”,并同太吉郎道乘过车那个姑娘吗?……只有她个人穿绿色和服,或许也是在值什班吧。
这个绿衣少女把沫茶端到太吉郎面前,她当然要遵守茶道礼法,板起面孔,不露丝微笑。
然而,太吉郎心情似乎轻松多。
这是出八场舞剧,名叫《虞美人草图》,是中国出有名项羽和虞姬悲剧。可是,当演完虞姬拔剑刺胸,被项羽抱在怀里,在静听思乡楚歌声中死去,最后项羽也战死沙场场之后,就转到日本熊谷直实①和平敦盛②以及玉织姬戏。故事是讲熊谷打败敦盛后,深感人世间变化无常而落发出家,随后到古战场上凭吊敦盛时,发现坟墓周围开着虞美人花,笛声可闻。这时便出现敦盛鬼魂,它要求把青叶笛收藏在黑谷寺里,玉织姬鬼魂则要求把坟边虞美人花供奉在佛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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