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脑子迅速转动，脱口道：“莫非淳于氏捏住
凌益
把柄，凌益不得不娶她？！淳于氏养那信鸽，与其说是传信，不如说是震慑凌益，叫他不敢轻举妄动！”
少商再度叹息，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想想太子…唉，先不提他…然后她高兴不到三秒，就听三皇子道：“这种细微之处也只有你们妇人才会注意到。”
少商：……
三皇子沉吟片刻：“淳于氏应当知道凌益通敌之事，并有证据藏在别处，不然这
多年来凌益早弄死她灭口。那东西藏在何处呢？”
这个少商也不知道，只能道：“殿下不妨去问问淳于氏，唉，不过这种通敌大罪，打死也不能认啊。
旦认，淳于氏母子数人都要糟糕。”
，不是这样。其实适才妾说错事，子晟大人不是走投无路。要灭凌氏满门，还可以徐徐图之，大可不必铤而走险。陛下您想啊，子晟大人迟早要位极人臣。他那聪明，那有手段，等到大权在握之时，慢慢炮制凌家就是……这种法子多很。”
“可是子晟大人不愿意啊。这才几年功夫，凌益就结这多姻亲，等再过几年呢，连裕昌郡主都是凌家新妇。子晟大人不是忌惮这些姻亲，而是不愿牵连那更多人。”
“陛下您别气，他就是这样人——要，就堂堂正正拿证据让凌氏明正典刑；要就以血换血，手刃仇敌，大不死抵命。那些阴损磨人法子，他不是不会，而是不愿意。您将他教导很好，他不是坏人……”
皇帝老泪纵横，恍惚间似乎看见磊落英武义兄站在面前。他低声道，“朕知道你意思，你先退下，让朕独自想想。”
三皇子静静站在大殿门后。
三
相识这久，他是头回听见程少商这样说话，声音温柔中还带着几分天真。
所以当少商走出大殿后，他默默跟过去，没等他想好说什，少商扭头看见他，然后喜道：“三殿下，你别不声不响，吓死
！对，你适才听见汝阳王世子话？淳于氏养信鸽，还时常与老王妃通信。”
三皇子傻下，愣道：“那又怎样？”
“昨夜出事时，凌侯独自钻暗室逃生，淳于氏则连夜躲去汝阳王府，连凌益尸首都没收。还有十几年前，淳于氏答应过老王妃生子另嫁——您看他们这是情深难抑样子？”
“既然不是，当初凌益为何非要娶出身贫寒淳于氏？听说陛下年幼时老王妃可算不上慈爱啊，与其讨好个陛下不亲近叔母，何不另娶高门妻室？有几回看见他们夫妻相处，总觉得淳于氏十分畏惧凌益，而凌益也对淳于氏不假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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