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
楼垚又叹:“说起来,叔母早些看明白,就不会吃这多苦。还好你对兄长思慕之情比不上叔母万,不然吃苦头怕是更大。”子晟兄长可不是皇甫夫子那样会怜香惜玉。
少商嗤笑:“叔母若早些退婚,怕是轮不到叔父啦!这都是天意,天意!欸……”她忽愣下,什什,刚才楼垚说什来着?
“什时候对凌大人有仰慕之情啦?!”少商把扯住楼垚袖子,目露凶光。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她就算是只癞蛤|蟆,也不能随意诬陷她想吃天鹅肉呀。
楼垚被吓挑,结结巴巴道:“你不是,不是那日和王姈吵嘴……?”
少商捋思绪,疑惑道:“王姈说仰慕是十郎呀?”虽然她并不知道十郎是谁。
以袖捂面,再不复出声。袁慎心中怜惜恩师,只能默然随侍在旁。
少商满心感激,觉得以后自己夫唱妇随,跟着楼垚起仰慕男神也不是不可以。
凌不疑朝上座躬身拱手,道:“向夫子告罪,子晟僭越多言。”
皇甫仪坐在地上,无力挥动袖子:“你有什罪过,老夫还得谢谢子晟,横亘心头多年疑惑今日终于得解。是老夫错,是老夫错……”
这多年来,他对桑氏虽饱含歉意和谢意,但午夜梦回,不是没埋怨过桑氏只为那点小事就退婚断交,实有些小题大做。现在想来,他过错不是误桑太公寿宴,而是从小到大始终傲慢自持,不曾回报桑氏情意。之后,年年点点,岁月如砂,青春蹉跎,终于磨光桑氏所有热忱。
“兄,兄长…就…就是十郎呀?”楼垚有些傻。
少商呆半晌,神情好像被砍刀,脑子里乱糟糟:“……那他为什要叫十郎?”
“陛下有十位皇子,兄长与凌侯父子情淡,就自小养在帝后身边,入则宫掖起居,出则御驾随行。陛下就说,兄长是他第十子。”
少商脸色忽青忽白,觉得头顶上天雷阵阵,隆隆作响。
时庆幸这事是楼垚告诉她,不然在其他地方露馅可不好糊弄过去,时回忆起这些日子与凌不疑相处种种,隐隐觉得不大好。
酒冷筵残,曲终人散。
袁慎搀扶着醉醺醺皇甫仪回去,凌不疑本待说些什,谁知梁邱起从旁进堂,神色凝重奉上封玄色卷轴,少商和楼垚便先行告退。
初春夜里寒气依旧浓重,幸亏之前喝些米酒,两人沿着回廊慢慢踱步回屋倒不觉得冷。
楼垚呼出口白气,叹道:“皇甫夫子故事,其实说是他和叔母罢。”哪怕他这鲁钝也听出来。
“废话。”少商轻巧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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