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烨也摇头叹道:“公孙先生叫他们拿着银子去外地谋生。”他瞧明兰神色,探手过去揽她道坐在床头,轻声道,“你不气?”
明兰躺在他怀里,鼻端满是尘土与汗水味道,低声道,“知道你也是不易。你……你不曾受伤吧?”她直起身子,去摸他臂膀胸膛,“不过想,你若能早些回来便好。”顾廷烨默半响,才道:“
所没有自知之明;他擅行军,却并不擅断案,是以非得捉着公孙道去不可。公孙白石号称精研刑名二十余载,以他看来,此中疑点有二。
其,那枉死民妇是否为人所迫。其二,那酒楼是否直向这户民家要鱼货。
明兰细细咀嚼,大觉这两点极是切中要害,忍不住拍手叫好。顾廷烨着意将过程讲跌宕起伏,引明兰笑乐番,无暇伤心忧愁。
经到达,先去见犹如困兽般段成泳,问明经过,随即着人盘查。当下兵分两路,公孙先生由卫士护着去明察暗访,而顾廷烨则去会会大大小小当地兵痞。既然吃酒在所难免,索性在自己地盘上设宴,不知出何原因,从总兵到卫所指挥使直到游击将军,这些兵头酒品好出奇,都斯斯文文不肯多喝,酒席间有俏丫头穿梭,也绝不多看眼。
“大约是怕侯爷照小段将军案子,原样给他们来场罢。”明兰听有趣,掩口浅笑,顾廷烨也觉得好笑,“真真小人之心。”他不过想缠住他们,好叫查案子无有掣肘。
微服私访外加堂审供词,短短几日,就叫公孙白石看出端倪,迅速破案。
首先,那女子虽是货真价实良家妇女,但那酒家却是直向城中某鱼行要货,恰就在那几日额外向这户渔家要货。再次,明明那民妇家中公爹丈夫小叔等所有男丁都好好,为何要叫女子去抛头露面收货钱,而且还是酒楼这种地方。
从这两处疑点下手,进而打开供词缺口,接下来便是番顺藤摸瓜,细细盘查,封建大老爷办案,自少不威逼利诱,再来些杀威棒吓唬,然真相终是浮出水面。
竟是有人拿住那民妇双儿女,并许以重金,要挟她以命行讹。经事成,孩子即被放回,又送上银两,那渔家心知攀诬*员乃是死罪,更不敢说出真相,只能口咬死。
“末,只个守备出来顶罪。”顾廷烨暗含讥讽,“说是不忿成泳兄弟对地方卫所将官们不敬,原只想戏耍他番,没想那民妇性烈寻死,这才酿出大祸来。哼,可惜拿不住他们意逼死民妇实证,最后也只好将那人撤职罚罪事。”明兰心头阵难过:“只可怜那渔家,无端端天降横祸,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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