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环脸上血色慢慢退,除几个常要办事大丫头,满院女孩都恭谨小心,绝少和外头人交联,每每太夫人那边人来套交情,众人都躲之唯恐不及。
“不喜欢外头知道这院里事,可这些日子来,从你嘴里漏多少事出去,你自己心里清楚。”明兰缓缓道,“你不是不知道厉害,不过是另有想头罢。”彩环从心眼里没把自己当做主子,于是四处找靠山和帮手,想着能借力上位。
彩环唇颤如筛,哆嗦说不出话来,她忽想起若眉告诫,莫非…夫人这是要发落自己?!她阵后怕,连忙上前扯着明兰裙摆,高声哀求:
,知错,就饶这回罢。”边连连磕头,边不停辩解着,“们原本好好看着炉子,谁知有人来寻说话,偏夏玉又出去小解…这才稍离小会儿…夫人,饶罢……”
夏玉也是吓到,跟着起磕头。
明兰静静坐在上头,视线从炕几上佛手形双鱼莲纹青瓷小罐,直慢慢挪到乌木镶银掐丝小几脚,然后看到彩环。她心里不无怜悯,这次,她是有意。发落个丫鬟并不是难事,只消做主子存这个想头,逮住个把柄,立时就能发落。
彩环心里存怨怼,又不知深浅和院外人结交,别有用心人很容易就能趁机。如今自己怀孕,正要十二万分小心当口,这个既不忠心又满脑子不当念头彩环,她是不能留在身边。
“谁来寻你说话?”明兰声音好像浮在半空中。
彩环揩着脸颊,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丹橘冷笑声,替她说:“向妈妈身边个丫头,叫什玲珑。”
明兰轻轻笑,彩环用力磕头,连声道:“夫人,是不该,错……”
“听说,私下里你们聊天时,你总怨不叫你近身伺候,总远着你,冷着你。”明兰慢慢陈述,彩环瞳孔紧,恨恨瞪向绿枝和丹橘,小桃看,很实诚连忙道:“是告诉夫人。”彩环愤恨转而瞪她。
“夫人,奴婢心里是有些该打念头。”彩环眼见求饶无效,开始辩解,“可当初在太太身边服侍,想着替太太尽忠,要好好服侍夫人,没想…”她揩把泪,“夫人却不肯拿当自己人,这才有些多说……”
明兰慢慢直起身子,弯低身子,直直看着彩环,字句道:“你是个聪明,进顾家门已过载,如今府里到底是个什情势,你是真不知?”彩环下住哭声,怔怔看着主子。明兰挑起唇角,“你口口声声要替太太服侍,可怕是什,忌惮是什,你这久看下来,难道全然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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