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央求父母去提亲,老老侯爷夫妇如何肯,这样儿媳妇,非但不知寿数几何,连子嗣都艰难到几乎不可能;顾偃开苦求无效,索性跑去北疆军中效命。
当时戎患正炽,兵凶战危,随时可能丧命,老老侯爷夫妇在心惊胆战中煎熬两年,最终磨不过长子,同意婚事。当时他们认命妥协,若大秦氏无子,可以养育庶子嘛。不过,他们这种天真很快被打破。
婚后,夫妻俩恩爱逾常,形影不离,年两年三年过去,老老侯爷夫妇急,可顾偃开眼里连只母蚊子都看不进去,更别说通房妾室。老老侯爷拿出家法孝道来威逼,老母涕泪恳求,顾偃开无奈从命,耐心抚慰好妻子,他前脚刚走,大秦氏后脚就对风流泪,她当着公婆面不敢反驳,却伤心不能自已,高热病倒。
侯府上下好通混乱折腾,好容易把人救回来,睁开眼却是哭得肝肠寸断,几乎背过气去,顾偃开连忙将通房妾室送个不剩,这样养着护着疼惜好半年,顾偃开再度在父母要求下去亲近旁女子,
扬手上书卷:“嫂子走好,不送。”
明兰边往外走,边捋着思绪。因着蓉姐儿和娴姐儿要好,老是同出同进,时日久,澄园和邵氏处丫鬟婆子便都混熟,而顾廷煜身边人,多是生母留下旧人,于旧事知之甚详。他们说:七小姐生得极像第位秦氏夫人。
和白氏不同,大秦氏在府中并非禁忌,甚至太夫人自己就常在老侯爷跟前提起姐姐种种好处,套话老手小桃出马,配上几个婆子丫鬟,另些酒菜茶果,便能知道很多往事。
作为切开端,大秦氏到底是个怎样人?明兰好奇许久。
小桃套话当口,碧丝问:“她美?”若眉问:“她才学如何?”
旧仆们道,秦家大小姐,美若秋荷,静极生妍,善诗词,工曲赋,琴棋书画,无不通。
那时东昌侯府还花团锦簇,而她正是东昌侯千娇万宠嫡长女,可这样美丽才女,却到十八岁还未嫁出去。原因很简单,她身有重疾,体弱多病,满京皆知。
父母舍不得女儿低嫁,可门当户对人家,谁又肯娶这个药罐子回去,娶妻娶贤,带回家里不是光摆着好看,要相夫教子,理家处事。这些,大秦氏都做不到。
这时,宁远侯府替嫡长子来求亲。这真是天上掉下来好姻缘,秦氏父母欣喜若狂。
按照老仆们若有若无说法,顾老侯爷在婚前就见过大秦氏,不知何时何地,偶然惊鸿瞥,便暗生情意。这真是奇怪缘分,个常年舞刀弄剑沙场武将,偏偏会喜欢那种极致脆弱美丽。明兰大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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