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明先生说心外无物，那是错
。你们辩论心学和理学孰优孰劣，那也是错。卫道士要存天理，消除
切欲望，那也是错。
们应该，心与物合，气与理合，理与欲合。”
突然有弟子问：“先生，理与欲如何合？”
湛若水解释道：“食色性也，吃饭喝水，男女情爱，都是人性，而非人欲。甚至想吃华贵食物，
等湛若水从安南回来，靠山李东阳已经退休回家，好友王阳明也被排挤到南京。他从此就被彻底冷落，连出使藩国功劳，都被上司直接无视，因为杨廷和、梁储人掌控
翰林院。
此时，湛若水丁忧期已满，但他毫无回京报道迹象。
如果湛若水直不回京，又拿不出足够理由，被户部审查时发现，将会剥夺切官职。
历史上，他就被剥夺官职，只剩个榜眼身份。直至嘉靖登基才出山，从翰林院编修做起，结果又受王阳明牵连，嘉靖皇帝打压心学。湛若水只能在南京当尚书，南京吏部、兵部、礼部尚书被他当个遍。
广东，西樵山。
宁王终于死！
之前直关在南京，皇帝批准押其北上，入京以后仅三天就被处死。
此案由三法司联合审理，整个过程看似正规有序，其实就属于敷衍事而已。
谁敢深究？
谁敢刨根？
湛若水正在书院讲学——
“如何体认天理？应当格物！”
“格物之道，有从心出发，有从物出发。京城王若虚物理学派，便另辟蹊径从物出发。但他总说自己是心学，也是从心出发，旁人也难以否定。”
“为何要提到王若虚？此人乃当世奇才，他物理学派，认真研究过。数学、物理内容，也掌握些，可算是格物种方法。你们若是有兴趣，也不妨去领略番，互相印证才能博采众长。”
“时下有气理之争，也有心理之争，其实在看来，那都没什
必要。世间大道，殊途同归，不管是程朱理学，还是陆陈（白沙）心学，归根结底讲是个道理。心与物、理与气、心与理、心与性、知与行、理与欲、虚与实，皆不可分割单论。”
就连王阳明送去贿赂账册，都不知道在什时候遗失。反正宁王死，百官才能心安，朝堂又重新回到安定和谐气氛。
王渊和王阳明，藏有账册副本，由心学门徒抄撰。
如此行事，专为预防“遗失”，不过暂时没必要拿出来。
且不谈京城，咱们把视线投向广州。
榜眼出身湛若水，仕途可说非常不顺。刚做官就遇到刘瑾当权，熬死刘瑾总算能出头，李东阳给他升翰林院编修，还特地派他去出使安南，回朝之后肯定能够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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